也如何思念殿下。”
“真的?”太子笑得意味深长,目光从她明艳无双的面庞上慢慢移动,扫了一眼她的脖颈,便又飞快向下一扫。
纪青盈瞬间会意,登时满面发热:“殿下你你想什么呢!现在可是大祭之期!”
“咦?什么意思?”太子反问得一本正经,“孤竟没有听懂。这与大祭之期有什么相关?”
“呸!”纪青盈脸上更热,啐了他一声便要转身逃走。
太子却哪里会让她溜了,展臂一搂便将她强扣住:“给孤说个清楚。”
“说什么嘛。”纪青盈伸手抵住太子,简直想捶一拳,“有什么好说的。”
太子双手仍是环着她纤细的腰身,沉了沉才道:“孤要听你说,到底如何想了正事。”他声音低了些,脸上的笑谑神色也淡了去,目光里竟带了几分诚挚。
纪青盈被他这样眼光看得有些心慌,竟仿佛无法直视他,可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目光离开他。
太子的笑意若有若无,就这样继续静静望着她。
最终纪青盈还是认输了,他满含杀气的时候固然可怕,然而他这样温柔的模样更让她无法抵抗,不由自主地便主动进了半步直接拥住太子,将头靠在他胸前,低声道:“我很担心殿下在外头办事,会不会受伤,又会不会受寒。脖颈上那一道还疼不疼?身边有没有人照顾?”
太子在她初一动的时候便已经伸手搂她更紧,待得她说完,便低头亲她的头发:“孤这才走了两三日,你就想了这样多么?”
“上次殿下只去半日,便是让谢允扶回来的。”纪青盈回想那日,当时的心惊真是记忆犹新,“只是我平日里也不敢当真想得太多,因为实在也为殿下做不了什么。”
“放心。”太子笑意悠悠,揽着她在床边坐下,“公务上孤心里有数。你如今这样好好思念孤,便是好的了。”
纪青盈现在也越发习惯叫太子这样腻着,他的怀抱这样温暖又这样坚实,只是——
只是他现在就坐在枕头旁边!
纪青盈忽然想起那本被她随手塞到枕头下的旧年彤史,若是被太子翻出来会怎么样?
“怎么了?”纪青盈这一瞬间虽然勉强控制住了脸色,但背脊明显僵直了一下,太子自然感觉得到。
“没事。”纪青盈含糊了一声,同时心下飞快推算,天宪初年的彤史记录,主要是有关栾皇后的旧事和一些早年的妃嫔。而在那个时候的数十位妃嫔当中,还平平安安有尊有荣活到现在的,只有傅贵妃与皇长子恭郡王的母亲蒋昭仪。
她想看这些记录的目的,是因为想要了解太子童年时期肃帝后宫的大致情况,而落在太子眼里,会解读为意图不轨么?
虽然她也想不出这个“不轨”到底能有怎么个罪名,但窥伺君主历来都是大罪,直觉上还是不想让太子发现才好。
“没事?”太子显然并不相信纪青盈的敷衍,探手抚了抚她的背,温言道,“若有什么在你心里,便与孤直说。”
纪青盈微微一震,抬眼去看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怀疑她了?
察觉出她的异样,他没有防备c也没有警觉,只是这样温厚地安抚着她。
“殿下”纪青盈犹豫了一下,不知自己该不该直言询问,这时便听外头绿竹硬着头皮禀报的声音:“殿下,昭容,丹霞殿与玉韶宫都送了帖子过来,说是想探视昭容。”
“梦蝶轩倒是成了热衙门。”太子笑意里带了点嘲讽,饶有兴味地望向纪青盈,“你要怎么回?”
纪青盈白了一眼太子:“这都是心心念念想着殿下的佳人,殿下叫在怎么处理,我就怎么处理。”
“小醋坛子。”太子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仍旧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