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这群人,我和吴斌都被搞迷糊了,吴斌看了看那群人,又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解道:“怎么回事,难道咱俩跑了一圈又跑回来了?”
我仔细看了看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对一旁的吴斌说:“咱俩先过去看看再说。”
吴斌不解的说道:“过去看看,你忘了咱俩因为啥拼死命的跑了?不就是怕被被农民工们给误伤了?”
我用手指着那群人说道:“你看他们像是在打架么?”
吴斌战战兢兢的转过身,眯着眼睛看了看,小声嘟囔道:“确实没打哈,难不成已经打完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打完了,是压根就没开始打。”
吴斌听得似懂非懂,我也不再解释,径直朝着那群人走去。吴斌蹑手蹑脚的跟在我身后,等我走到近处时,发现这些人果然就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一群,他们的身后矗立一栋即将封顶的大楼。
我正纳闷着,突然听到一个农民工兄弟说道:“老板,你们是体面人,做着体面的工作,可怜我手底下这帮兄弟,天天风吹日晒的卖命,如今这个楼出了问题,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可您总得让我们这帮兄弟有口饭吃,那点钱对你们来说可能微不足道,可对我来说是养家糊口的钱。”
对面那群人依旧是西装笔挺,我一眼就看到了之前和农民工们顶嘴的年轻人,不过此时的他目光呆滞,似乎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反倒是他身旁的一个50岁上下的人,语气平和的说道:“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这不,刚一听到消息,我就立刻赶到工地来了,这样,我今天在这里同大家许诺,你们的工钱,我一分也不会少给你们,我王某说到做到。”
刚刚那位农民工兄弟立刻笑着说道:“王老板,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先走了。”
王老板笑着点了点头,眼睛里写满了真诚。只片刻工夫,工地上便空无一人,吴斌看着空荡荡的工地,表情十分复杂,嘟囔道:“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不是都打起来了么,这会怎么又好得跟什么似得?”
我对此也深感疑惑,开始在大脑里不断的想这件事。我突然想起张扬在上一重梦境时,曾面对着湖面说的一句话:“要是没有狂风该多好,湖面始终都是那么的平静。”
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说这句话呢?难道只是一时的感慨?想到这,我猛地又记起张扬在跌入湖里之前的那句话:“好啊,好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立刻把我的发现同吴斌讲了,一开始他没有领会我的意思,可他随即眉头一展,兴奋的叫道:“这两句话看似八竿子打不着,实际上说明了张扬这个人的个性有些两级分化。”
我顺着吴斌的话说道:“没错,他表面上感叹湖面的平静,而实际上他的潜意识是想表达,他喜欢风平浪静的生活,喜欢过平平安安的小日子。”
吴斌接话道:“可猛烈的狂风让他感觉到刺激,说明他骨子里又喜欢追求刺激的生活。”
我接着又说:“没错,他前后的感慨判若两人,并不是他心口不一。因为他并不是对别人说,而是和自己对话,所以句句都是肺腑的感叹。”
吴斌又说:“这样的人在强烈的外因刺激下,有极大的可能性会患上一种并不十分常见的精神类疾病。”
我和吴斌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精神分裂。”
我俩好似唱着双簧一般,把张扬的问题一点一点的给剖析出来,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他的梦境里,同样的一件事——开发商同农民工们的冲突,会有如此迥异的结果。
把这件事解释通后,我和吴斌都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挂着喜悦。
片刻沉默后,吴斌立刻又问:“那咱俩接下来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