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赴宴了。
汽车沿着易北河畔的勃洛姆堡大街穿城而过,一座座哥特式风格的古老建筑迎面而来,让维勒安“考古学家”的血液又开始,他甚至看到了传说中的圣尼古拉大教堂和18世纪建造的汉堡市政厅——不要怀疑,在维勒安原来的那个时空里,汉堡在未来的核战争中被夷为废墟,这些古建筑都不会存在了。即使是在这个时空的历史中,如果维勒安没有出现的话,圣尼古拉大教堂也会在1943年英国佬的无差别轰炸屠杀中毁灭,只剩下钟楼的尖塔孤零零地见证帝国的毁灭。当然,维勒安并没有机会知道这段“历史”,而且在这个世界,这些也不会再成为“历史”。
五十多年前,圣尼古拉大教堂曾保持了3年时间的世界最高建筑的记录,直到法国人的鲁昂大教堂完工后超越了它。
也许沉重的历史总是会束缚一个民族的道德准则,让他无法尽快适应新世界的游戏规则,最后陷入那些无力却又过于极端的末rì抗争。
很多人会把这样的轮替叫做历史车轮的滚滚前进,但是作为一个考古学者维勒安从来都对这种存在主义风格的观点持有批判的态度。
“它很壮观,不是么。”老克劳斯看着出神的维勒安低语着,“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是亲眼看着那幢钟楼建成的,那时我还没有从海军工程学院毕业。后来我毕业后去了海军下属的工程部门,开始了我一生的事业。不过我的作品现在不是被摧毁了就是落入了法国人的手中,也许帝国的文明只能用这些宗教文化的载体表现了吧。只有他们可以超脱于战争和仇恨之外。”
“也许吧。”它们也不可能幸免的,以英美法系文化的无节cāo实用主义哲学,可不会管军事目标和非军事目标。当然,维勒安不会把这些说出来。
梅赛德斯停在了一个城市南郊阿尔斯特湖畔的一座庄园古堡门口。维勒安就要见到那些在幕后默默支持着那些在美国打拼的同胞的人们了。
“克洛泽!想不到你在米粒坚果待了那么些年还舍得回来啊!这次大家非得劫富济贫一下不可。”老克劳斯刚刚从车上下来,就遇到庄园门口一个大约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
“汉斯,去你的,我要不是被英国人法国人联手整的呆不下去了谁愿意背井离乡。”老克劳斯不忘回头为大家介绍道:“汉斯.布罗姆,现任布罗姆.福斯造船厂的执行总裁。”
“你应该就是最近帮助克洛泽一起拿下委内瑞拉马拉开波项目的,维勒安.蒙斯克了吧,真是后生可畏啊。短短一两年内就可以创下莫比亚斯公司这样的基业,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汉斯似乎早就了解过维勒安的存在,直接与对方攀谈起来,促狭的说道,“看来克洛泽有个好女婿了,你和卡婷很般配呢。”
“嘿,你这老东西误会了,谁让你打断我的介绍的,旁边这位是凯瑟琳.诺娃小姐,原蒂罗尔侯爵的女儿,奥匈帝国结束后流亡到美国的,她才是莫比亚斯公司的原始投资人。”克劳斯深怕诺娃不悦,赶紧把误会解释清楚。
在美国见惯了”大资本家“的维勒安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汉斯的产业规模并不比那些在美国遇到的资本家更大,唯一比较敏感的是毕竟布罗姆.福斯造船厂可以说是德意志海军的御用造船厂,上一次战争中公海舰队大量的主力舰都是在这里诞生的。不过维勒安早就知道老克劳斯和德国海军的关系很密切,所以这些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的了。
“您太客气了,你们如果不是受到法国人的压制,相信您的产业早已经数倍于现在了。”维勒安没有理会诺娃在一旁偷偷地恨恨掐他,只是得体地对汉斯的恭维表示了一下谦逊,就揭过了这些客套。
“听维勒安先生的口音,似乎是巴伐利亚人吧。”
“我是西里西亚人,年轻的时候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