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小伙子姓宋全名宋文化一个善良的好心人。他带着龙镔来到城西北的一处工地找到几个朋友说了说情况。
龙镔那张敖成的真身份证递给包工头吕叔过目吕叔五十来岁满脸刀刻的皱纹。
吕叔接过身份证粗粗一看又递给龙镔道:“看不出来很年轻嘛!敖成?姓敖的可比较少百家姓里可难找到这姓。小伙子读了多少书啊?”
吕叔对这张敖成的身份证并没有怀疑龙镔心中一喜忙以自己很熟悉的那种卑恭又敬重农村语气答道:“哦吕叔我读到了初三没毕业就停学了。”
在吕叔的眼里这个壮实农村小伙脸黑黑的相貌堂堂应该是把劳力的好手在家里肯定是丁壮劳动力挑梁柱懂礼貌外表老实虽然口音是外地人不过他那解释象这么回事先试用两天看看在外讨吃也为难能帮就帮一下反正工地也需要人。
吕叔拍拍龙镔肩膀道:“这样吧敖老弟你先试用两天你没有泥瓦手艺只能干干粗活你的工钱就给你十块钱一天给你在工棚里安排个地方住饭菜不包每天三块随你吃从你工钱里扣你干两天看看如果合适的话我再和你谈怎么样?
龙镔的活很简单就是帮着装卸车卸货并按要求码放好水泥包、红砖和预制板没车来的时候就帮忙筛沙子。这全是重体力活龙镔从来没这么干过。扛水泥包和码砖都没什么事就是抬放预制板有点吃不消那上千斤的重量分摊压在几个人身上就感到那尚未完全痊愈的右脚传出一种恐怖的刺痛。
以前再辛苦也不过是挑挑担跑跑路进了大学后出来打工最多就是搬搬货送送快餐绝没现在这么吃力肩膀虽有些红肿倒也没什么主要是去年右腿折断过里面还有钢板明显有些使不上力真的有点难受。记得医生也嘱咐过最好不要干重体力活不能过于让伤脚受力。
要是自己的脚没事就好了可是如今还能顾得上这么一点肢体的痛苦吗?生理上的苦和累跟内心的承受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贴身紧藏的那几百块钱必须用来防备紧急情况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有吃有住还能积攒点碎银子的好地方又可以让自己安全隐身融入这个群体消失于通缉罗网之外还可以了解熟悉景德镇的风情人物地理自己哪怕再怎么苦再怎么累也必须好好珍惜。
现在钱是次要的关键是可以有个这样沉到河底的场所静静避过抓捕的锋芒安全地讨食而且自己还可以学到这门泥瓦匠手艺看起来这门手艺很容易操作比较简单没多少技术含量自己只要稍加学习就可以掌握。
宋文化会教自己的他明天就要到这里来和自己一起干活他的那些血汗工钱看起来在短期内是要不回了房子老板说工钱已经按合同规定支付可大包工头黑心的把钱拐走了连累到小包工头也只好躲起来据说是大包工头赌博玩牌九输大了只好跑路。
两天后吕叔对龙镔的表现比较满意同意把他留下来看在龙镔干活挺能吃苦的份上给了他每天2o块钱的工资。
端着饭盆盛上满满一盆饭今天的晚餐菜是尖椒炒肉和冬瓜汤这可是好菜。
宋文化和龙镔一起坐在几块摞着的砖上边吃边聊。
现在的龙镔在大伙的眼里和他们是一类人谁也不可能知道他是个被通缉的刑事逃犯是名牌大学尚未毕业的大学生。龙镔已经成功的在他们眼前塑造出了干活卖力、老实本分、吃苦耐劳、不斤斤计较的大众化打工者形象。
宋文化把筷子在饭盆上敲敲嘴里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吐词不清的对龙镔道:“敖成听吕叔说可能要准备晚上加班了老板对施工进度不怎么满意要我们加快。”
龙镔很用心的学习着景德镇方言他迫使自己挖掘语言潜力努力的把握着这方言的抑扬顿挫独特的字句音。只见他努力模仿着腔调不伦不类的景德镇方言腔调道:“是吗那你不晚上不能打牌了?也就不会输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