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管副管事吧。去哪个分管恐怕由不得我。”
王武师知道马天复和老秦c陶元之间的关系,打了个哈哈道:“我说,你们一个个哭丧个脸作甚?小马不说了吗?副管事!做到了副管事,有的就不用出差了,坐家里等手下人孝敬就可以。哈哈,小马还真是厉害,二十出头就副理事了,快赶上我了。”
“什么叫不用出差?你个乌鸦嘴,能不能闭上?”同来的另一个老头骂道。
平时在书场喝茶聊天,说的大多是蜀山帮的事。连陶元都知道,运管的分管副管事大部分都有残疾。
陶元道:“老王的话错是不错。现在唯一要担心的是同僚不服他。你想,别人拼死拼活半辈子说不定才做个镖头,他一去就在别人头上,难免招人嫉恨。主要是他不是功劳户。”
王武师道:“你们都抽什么风?小陶,你不一直想巴结运管的人巴结不上吗?现在这有个现成的,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年轻,说明人家有本事!好了好了,废话不说了,小陶,你看今天人都在这了,你怎么说?”
“呵呵,那是那是,”陶元笑道,“当然是五味坊了,自家地方。洪师傅,今天打起精神给大伙露一手!”
老秦脸一板:“说你抽风你还真翻起白眼了。你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头?”
“这个是这样,今天吧,人多五味坊地方小,太挤了你们还是别争了吧,算我的。”马天复道。
“扯蛋!”
“”
当夜,马天复趁着醉意,好好睡了一觉。
多年来,马天复已经习惯了彻夜打坐,偶尔睡一晚,异常香甜,直到日上三竿才昏昏沉沉起了床。眼一睁,各种烦心事同时涌进脑袋。
昨天不去五味坊还能说得过去,今天再不去就不像话了,见了周继红如何交待?
欧阳恭和丁云松不对付,平调去运管是很奇怪,但运管无论如何一定认为自己是酒管的人,去了该如何与人相处又当如何自处?
跟媛媛的亲事陶元一再提及,昨天喝多了甚至说要去青田找师傅当面问,如何是好?照现在这情况看,迎娶媛媛似乎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但内心总觉得不太得劲,到底哪里不得劲也说不上来。
而且刚刚发现,还有件事也很烦:他娘的我怎么光着的?
一丝不挂,从上到下。
马天复第一反应是:糟糕!我的药呢?扭头一看,全在桌上,整齐摆成一列,松了口气,而后突然又从床上跳下来,挨个拔掉瓷瓶上的塞子检查了一遍,才终于放心。
但是为什么会全身都光着呢?谁脱的?
小兰突然推门进来,见马天复全身,并不回避,而是从径直从床头拿起件衣服就要给马天复披上,道:“公子,天冷”
马天复“刺溜”又钻进了被窝:“你非礼勿视!”
小兰抿嘴一笑:“该看的早看过啦!公子,你是再睡会儿还是现在就起?”
“昨夜我脱了外衣上床的,怎的亵衣也没了?谁脱的?你?”
小兰做出一种马天复从未见过的c低着头红着脸的神态道:“正是。秦老爷说要博个好彩头,叫鸿运当头都怪小兰没用成不了事”
马天复琢磨了下原来差点被小兰暗算了!是老秦主使的!
“别说了,你,出去,快点!快!”马天复连连挥手叫道,“去你自己屋,不喊你别出来!”
小兰还想说什么,但马天复撵得甚急,只好退出房门。
马天复骂骂咧咧起床,也不洗漱就出门走了。
去哪呢?想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直奔五味坊去了。
昨晚因为人多,马天复并未提及百草丹的事,但到了周继红这里,只能一五一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