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茶叶水!有什么说道吗?”
“您这杯茶是加了红糖煮的,消食润肠。”
“嗯!对症!尝尝。哎哟!真烫!”
“客官,如不嫌弃,小六给您吹吹?”
小兰弯下腰轻轻吹着气。张全但觉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小兰的如雪粉颈近在咫尺,竟忍不住伸鼻去嗅。
“咳!姑娘,去催催菜吧。有人饿了,口水都挂下巴上了!”李虎忍无可忍,大声道。
小兰直起腰道:“是是,是小六疏忽了,小六这就去。”
小兰刚出门,张全看着李虎一拍大腿:“她,我要娶她,就她了。”
李虎嗤之以鼻:“你歇歇吧,烂货。”
张全怒道:“你说谁?”
“当然是说你了,死胖子。”
隔壁,马天复、周继红一直透过窗户纸上的小洞偷偷看着。
“她叫小六?”
“不,叫小兰。客人爱称呼什么,她就是什么。怎么样,觉得?”
“嗯……小姑娘确实不错。可是……嗯……”
“还有可是?可是什么?”
周继红明白马天复此时极为自得,现在跟他说什么他也不一定能听进去,说不定还有“妒能”这样的想法,可又不得不说。
“常人在病征不显时你说他有病,恐怕大多都不会太乐意吧?况且这些糖水啊蜂蜜水啊什么的,又不能药到病除。所谓‘食疗’、‘食补’,终归见效太慢,或者看不到效果。东西好吃不好吃,倒是一尝就知道。茶叶水加糖,有几个人喜欢喝?反正我是喝不惯。黄芪加了蜂蜜也还是黄芪,进来先喂人一碗药喝,这合适?我觉得不合适。”
周继红的质疑不无道理,马天复认真予以解释:“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其实很多大病是积年累月形成的,只是许多人都不自知,待到发病,为时已晚。比如这位李虎,面色无华、毛发枯萎、畏寒,是气血不足之征,长此以往,势必累及肝、脾、肾。若能在平日以饮食调养则可无恙。”
“唉,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医术这东西我不懂,人家是来吃饭的,进门就说人有这个那个病,这合适?况且要是我,肯定认为你危言耸听骗我钱。我们是卖酒菜的,不是卖药的!”
马天复眉毛一扬:“谁说的?‘五味坊’之‘五味’,既可指食之五味,又可指药之五味。以后,我五味坊,便是一家药膳馆!”
“药……药膳?”
“不错!来此吃饭,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当然,食疗之法,日久方可见效。岂不闻‘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在这里吃一顿当然没效果,我们还要告诉客人回家什么当吃什么不当吃。你说,这么一顿饭,三百文钱贵不贵?”说罢马天复指了指已上桌的菜。
“二位客官,枸杞鲫鱼汤,补气的。猪血炖豆腐,补血的。蕨菜干烧肉,清热解毒,嗯……嗯……哦,治便秘的,吃了就通了!”小兰笑盈盈地报着菜名。
鱼汤和猪血豆腐都是大盆盛的,张全看着小兰,说不出的心疼:“小六姑娘啊,这么重,你一次端过来累不累啊?万一一个不稳,烫着哪儿了怎么办呀!”
“没事,伙计送到门口我才端进来的。哎呀,小菜、酒、碗筷给忘了,客官稍等我去拿!”小兰又跑了出去。
张全满脸失望,一看不见小兰,他心里就空落落的。
“怎么做事的!”李虎嘟囔着,拈起一块肉放嘴里,“什么补气补血,不就是家常菜么!就这几个菜,你猜他们得要多少钱?”
张全一拍李虎手背:“要你钱了?白吃白喝,哪来这么多屁话!把爪子收起来,能有点规矩?跟你坐一桌都掉我身价!”
小兰再进来时带着个堂倌一起进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