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二十多岁哪来这么身武功?哪个练武的二十多岁能写这一笔好字?得罪了督捕司的人反而一个月不到就提了干事?凭什么?原本以为马天复是马义长的人,后来又发现不太像,马义长什么时候回京他自己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如果是他家里人,他不会就这么把马天复丢在蜀山帮。若是马义长的人徐万金从心里还能接受,但不是的话,就不那么痛快了。不痛快归不痛快,这个事也很正常,自己这把年纪了,对这种毛头小子,撂脸给他看划不来,反正今后也不在护管了。以前帮里来过三个,有两个是从外管调上去的,还有一个是从刑管走的。
马天复赶到酒管所在的廻龙桥时正好看到几个穿帮服系铁扣腰带的,在前面的干瘦老者背着手走得不紧不慢。理事以上的帮众才系这种铁扣腰带,那带着几个理事的,起码也是副管事。
“几位管事,早上好!敢问几位是酒管的管事吗?”马天复毕恭毕敬地上去打招呼。
“我是张顺水。小兄弟,什么事啊?”前面的那个老者微笑道。
“张管事,哦您就是张管事!小的,嘿嘿,没见过尊面,这个,恕罪恕罪。小的是从护管调来的马天复”
“哦——你就是马天复啊,看这小伙子,蛮精神的吧?小马呀,我早听说了,你功夫不错呀!就是他,上次说的打得余家小子还不了手的就是他!”
张顺水一面跟马天复说话一面跟身后的手下说话,看样子心情很不错。听话里意思,张顺水看马天复顺眼好像是因为跟余秋打那一架,马天复暗暗记下了,看来以后在这人面前一定要跟余大敏和复管划清界限。
一行人边走边聊,进了桥头靠河岸边的一座小楼。这个酒管的办公所在,跟护管那一片的各管事处简直不能比,太小了。
“小马啊,是不是觉得地方太小了?”张顺水仿佛知道马天复在想什么。
“这个呵呵,好像的确没护管地方大”
“小,是因为我们酒管没那么多闲人!”张顺水第一次收起了笑容,“小马,小丁,跟我上来。”
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一张瘦子脸,身材却极魁梧,跟张顺水上楼了,马天复亦随其后。
三楼是个书房,不大的地方面对面摆了两张书桌,其他全是书架,堆得满满当当的蓝皮本子,看着略微有些杂乱。
“呵呵,小马,地方小,摆不下椅子,我就不招呼你坐了。东西带来了吗?”
“不坐,不坐。带来了,调令和履历,请张管事过目。”
“给他,这是丁理事,是我们酒管的文书,第一支笔,啊,呵呵。”
丁理事粗略浏览了一遍,疑道:“这履历是谁写的?”
“这是徐管事授意小的代笔,末尾有徐管事批语。”
“唏——字是聪明字,还真有几分像老笔杆子。不错,不错。”
“丁理事过奖了,幼时摹不少帖子,家师总教训说徒具其形。嘿嘿,不是这块料。”
“所以我说你这是聪明字!能具其形就很不错了,你还想形神兼备啊,呃”
丁理事看了眼笼着手低头垂目坐那里的张顺水,咳嗽一声,打住了话,开始念调令和履历。这一通念,马天复是相当佩服。声音洪亮,字正腔圆,一些文书上的言辞都变成了白话还一点都不磕绊。
张顺水听完微微点头道:“嗯。小丁,小马还有哪些要注意的地方,你跟他说说。”
“是。小马,从今天起,你就是酒管的干事了,有些话呢,自家人我才说。你看,首先你写的履历,你觉得跟别人的有何不同?”
“这小的没见过别人的履历啊?”
“呵呵,是这样的,一般下级对上级提交文书呢,一句话一句话之间,要留那么一点点空。当然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