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是国之大事,胜了还好,万一败了”
丁云松听了最后这几句话,眉头一皱,默默不语,心想万一败了人家大将军想推责任那这个黑锅自己怕是要分分沉。
似乎是明白丁云松的心思,余秋笑道:“这个丁叔叔倒不用担心。选的人可不可用,先得过我这关。?”
丁云松笑着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余秋又补充道:“武功高低不论,一定要会使飞抓。”
“谢余大人提点,在下全明白了。这第二条嘛,上面近期要来人办事,让我们便宜行事。这个京司来人,用到府帮的,一贯都是庐州府司接待,我们蜀山帮”丁云松面有难色。公文上除了“便宜行事”四字再无下文,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丁云松总觉得有文章。如果是南京督捕司下来人办事或带人来办事,不用说也是“便宜行事”,公文的意思好像来者另有其人。若是小事一桩,那并无问题,可若是小事督捕司又怎会特地下文知会?
余秋沉思了一会,看看余大敏,几次欲言又止。
余大敏道:“丁帮主登门拜访,就是想问个明白,关系不大你就说,不能说你就别说。”说到正事,余大敏不再用教训孙子的口气。
余秋叹了口气道:“爷爷,我就是个跑腿送信的,许多该知道的我自然知道,不该知道的,又不知道能不能说。我一个朋友在督捕衙门打杂,听到些事情,我怀疑跟这件事有关联。我原不该瞎操这份心,可如果不说出来吧,又于心不安。万一有个万一,那”
余大敏和丁云松都盯着余秋,并未出言催促,余秋吞吞吐吐半天,又重重叹了口气道:“我只能说,无论这次来的是京里何人,要做什么事情,如果需要蜀山帮协助,派点无关紧要的人去就行了。就这,没其他话了。”
余大敏“哼”了一声:“但凡督捕司下文,就没一件好事。”
”莫非和镇抚司有关?”丁云松像是小声自言自语,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余秋的反应。
余秋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淡淡地道:“丁叔叔,这次我出来时间并不宽裕。不知那选拔十个人的事情,何时可开始进行。”
这天,马天复一身整齐的蜀山帮帮服走出小屋门,见陶元一个人哼着小曲在摆棋谱。
“天复啊,起来啦?来来来,你看这盘棋。黑棋边角实地略优,白外势稍强。看这里,弃三子强出头,这个头出得扬眉吐气啊!随后即可染指中腹,胜势立成。如何?”
“嗯,的确是妙手。从此按正常走法,黑胜十三目强。”
陶元用一种类似愤怒的表情看着马天复:“什么!这你也晓得!”
马天复微微一笑:“楼得达与家师对弈,家师让先,胜负各半。”
陶元一脸难以置信:“世上还有如此高人?此乃棋中之仙啊!不知你学了师傅几成本事?当今皇上好弈,你拜棋仙为师学什么武功啊?学好棋艺陪皇上下棋啊?”
马天复摇摇头:“不行,怕杀头。我只会下,不会让。师傅后来求我让他赢上一盘,唉,难。”
说完马天复就转身出门去了,陶元目瞪口呆,手中棋谱落地浑然不觉,当然更不知马天复一出门就捂嘴偷笑。马天复半月前还不知楼得达何许人也。围棋一道博大精深,中盘判断形势说出大致胜负目数不过算是初窥门径,马天复不过是算得比旁人快些罢了,看来碰巧蒙对,陶元这种初学者立刻惊为天人。
马天复出门是准备去找徐万金的,这老头看起来人不错,应当会对自己实情相告。护院护两年马天复不在乎,可如果一直要护是个人都不可能不在乎。
来到西风巷,护管大门紧闭。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马天复到隔壁的内管问了人,那人说今天在城南点兵台开比武大会,凡是会武功的,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