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弟子可比。
陶元把原委说了一遍,又转述了高望远刚刚的话,马天复皱着眉头道:“那即是说,无论如何,你都要把小文留在山上习武?”
陶元坚定地点点头。
马天复想了想,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不行的话,你便送小文去武馆吗?”
陶元叹了口气:“不行那还学什么武啊。我家那婆娘,实在太犟了。”
马天复听陶元这么说,心里稍微好受了点。开始听陶元说休书都写好了,未经人事的他心想这人怎能为了生意无情无义到这种地步,如果这样,他绝对不会帮他。
“你再想想,还有回旋余地吗?”
“只怕是没了。”
“那我用我的法子试试看,不行就是不行了。”
“啊?”陶元抬头看着马天复,听这小子的口气,怕不是要用激将法之类的法子吧?对高望远这种老江湖,有用吗?别到时候真一点希望都没了!
马天复推开陶元,高声道:“姐夫哥,我早就说了,别被他一头少年白给蒙了,这个人未必有真才实学,我回去自会与姐姐说。”
高望远随即出现在门口,背着手板着脸道:“陶员外,恕不远送。”
陶元慌忙迎上前去:“高大隐,他年纪轻,不懂事,你”
“雾影迷踪步一共就九步他能踩错七步,姐夫哥,把外甥交给他,别说我姐,我都不同意!小文,过来,回家了!”马天复转身便走。
高望远突然浑身一震,脸色大变:“你识得我高家雾影迷踪!你是何人!”
“我爹有一挚友姓方,这明明是他的武功,怎么?你这套步法不是从方家偷学的?”
“胡言乱语!你说你爹的那个好友,是甚样貌,年纪几何?这套步法是高家不传之秘,你又如何晓得?”
马天复也不搭话,便要出门。
“我叫你别走!”
高望远一跃已至院中央,再跃扑向马天复,五指成抓,疾抓肩头!
马天复头也不回,低头含胸,人似陀螺般转了两圈已在三步之外,高望远又是一抓,仍被马天复以此法避开。高望远一抓快似一抓,连抓了九抓,越抓越是心惊,待到第九抓时高望远已不再出招,而马天复也在他面前站定。
“这才是雾影迷踪步!人家偷师,好歹落个形似神不似,你倒好,形都没学成,还敢栽这些树在这里,真是不知羞耻!”马天复掸掸衣袖,不屑地笑道。
高望远涵养其实一般,不然也不会就这么贸然出手,听马天复再度出言讥讽,手一抖,差点又没忍住,闭目长呼一口气道:“得罪了。我高家人几十年前失散,现在有了线索,故而失态。”
马天复盯着高望远看了会儿,一笑:“从进门到现在,终于给了张好脸。”
二人甫一动手陶元就抱着儿子躲到院角,还被那个石球绊摔了一跤。见二人停手,不明原故,仍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高望远虽脾气不太好,但还没到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地步。四十年前鄱阳湖大战,大义军溃败,非死即降。高望远家中老少男丁数十人却因身在陈友谅亲军“伏龙军”中,降无可降。伏龙军手中血债太多,军中人不论死活皆遭灭族之祸。高家家主率残存子弟突围后一路遭到追杀,为了不至被赶尽杀绝只得下令各自逃亡,因情况危急,并未约定以后如何联系。从此高望远便再也没见过高氏族人。现在这个年轻人一语道破他前院这些花木的方位,是按家传绝学“雾影迷踪”步法所栽,实难自抑。
马天复则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他原先只想讥讽高望远所学不精,试一试高望远的反应,再用一套说辞,看看能不能激高望远收下小文。虽然希望不大,但总比没希望好。不成想跟捅了马蜂窝一样,高望远没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