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骤起,弥天遮日。
“千夫长大人不好了,先锋大人他”骤然间,一个身着皮甲,面殷似血的楼烦骑兵,翻身下马,一阵哭腔似的连滚带爬冲入中军而去。
“索图,你又有何事,竟然搞的如此狼狈慌张”一个留着两缕八字胡的百夫长,赶紧上前将那名楼烦骑兵扶起。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那名百夫长面露不悦,叱声道:“休得胡说,现在千夫长大人正在指挥着我族骑兵,准备全歼此次出城而来的中原人,哪里会有什么大事不好了。”
“大人啊,先锋大人他他竟然”
“你说什么难道找到先锋大人不成”那名百夫长先是一惊,随即大喜。直接丢下那名楼烦骑兵,自己独自快速的向着中军冲去。
“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先锋大人有消息了,先锋大人有消息了。”边走边喊,那名百夫长一路狂奔冲向中军而去。
“什么先锋大人有消息了”
“先锋大人回来了啊,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我还以为先锋大人他哎看来真是我糊涂啊。”
中军之中所有的大小楼烦军官,无不是脸上洋溢着喜色。但只有坎哈奇脸上的笑容,是极为的僵硬,就像一塑煞白的大理石石雕似的。
“千夫长大人,你的脸色好是难看,是不是操劳过度啊”坎哈奇身边一名眼尖的亲兵,骤然见到坎哈奇的脸色有些异样,不由担心的问道。
“没没有什么,可能是现在这天寒冻得吧。”坎哈奇的语气中充满着明显的心不在焉之意。
林啸与乔大虎二人的联合,简直就是两柄夺命的尖刀。在楼烦人的包围圈子中,愣是切割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特别是林啸祭出自己的大杀器,也就是楼烦先锋大将,巴拉的那颗血淋淋的头颅。虽然还不至于让对方炸营,但是却绝对的狠狠打击了楼烦人的士气。而且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这种消极负面情绪,疯狂的向着四周迅速传播开来。
这样做其实也可能引起对反更大的反弹,但是对于此事已经算的上是穷途末路的林啸等人来说,这又绝对是一件值得冒险的事情。
就这样,在林啸与乔大虎这两个五百主的带领下,开始疯狂的冲出楼烦人骑兵的包围圈。
与此同时,不仅仅是林啸这里冲出来了楼烦人的包围圈。在林啸几百丈之外更是有着几伙白虎关的骑兵,就像是亡命之徒似的,狠狠的咬断楼烦人的外围包围圈。
一阵剧烈的咳嗽,索图被一阵冰冷的马奶酒激醒。顿时猛地一咕噜爬起来,大声喊道:“千夫长大人,先锋大人他已经被中原人斩下了头颅,而且现在就在”
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四周的情况有些不对,四周的这些楼烦的千夫长c百夫长们,是各个脸上如丧考妣,写满了寒霜与肃穆,还有愤恨与警惕。
“坎哈奇千夫长,你倒是说一说,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隐瞒了如此重大的事情却不报”
“对啊,坎哈奇千夫长大人,现在你又是作何解释”
“怪不得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怪的,原来想不到是你的心里有鬼啊。”
四周的楼烦军官,纷纷七嘴八舌的攻讦着坎哈奇,希望要得到个公正的说法似的。
此时坎哈奇的脸色很是不好,褶皱的脸颊布满着寒霜,犀利的三角眼也是闪现着浓浓的杀机,“该说的老夫已经说过,你们就是问再多也是没有用,一切皆是为了我们楼烦族的繁荣与昌盛,就是到了可汗陛下那里,我也会这么说。”
“是吗,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们楼烦族的昌盛,那你又是为何加入了二王子殿下的营帐中,成为挑唆促使内讧的主谋”这时候,一个百夫长上前迈了两步,阴阳怪气的堪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