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中军大帐。
“大人真是好箭法,看来那个李叔同还算是有几分真本事。竟然能够制作出如此强劲的长弓,可以狙杀三百余步开外的大周军官。那个李叔同果然不是与别的中原人是一心。”注1
一个楼烦人千夫长上前,接下那副约有两米左右的长弓,谄媚的道。其余的百夫长c千夫长一见有人抢了先机,顿时无不是暗自恼怒,但嘴上却是没有半丝清闲。句句溢美之词犹若滔滔河水一般,不见其止。
对于属下们赠与的高帽,巴拉是面不红c气不喘的照单收下。那狰狞的面孔露出一抹冷笑,不屑的道:“中原人有句俗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对于中原人,我们是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疏忽防范。”
随即迈开虎步,转身道:“今日的攻城就到这里了,凭借着我们这万余人c可没有那个本事打下这座千年雄关。毕竟能够令我们先辈们无数次铩羽而归的雄关,可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随即,楼烦人鸣金收兵,整齐划一楼烦军队,开始一队一队的后撤, 毕竟还要防着大周白虎关士卒,趁机出关的追击。
“让开让开”使用无数干枯木桩围成一片的栅栏辕门外面,突然出现七八个光着膀子,精壮的中年士卒,共同顶起一张长约有九尺c两尺之宽的胡杨木板。上面还躺着一个鬓若刀裁c长相清秀的年轻军官。但看上去给人的感觉c更像一个久居烟花巷柳之所的风流才子,那般的阴柔。只是其浑身似乎是被鲜血浸透的征衣,让然感觉刺目的异常。
脚步一阵凌乱,七八个光着膀子的中年人,任由胡杨木板上面流溢下来的殷红鲜血,肆意的滴答在面孔c胸膛之上。
一顶灰色的半旧帆布营帐之内。几个精壮的中年人,迅速的将那名躺在胡杨木板上面的少年军官,安置在一处营帐内部的正中间。七八个人迅速的整理出一处用几张棉被重叠的榻铺,再次将那名少年军官小心翼翼的放置上去。
“大胡子,你他娘的快去,将随营的老军医唤来。”老刀满脸的阴沉。看着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林啸。心若刀绞,杀机迸现。
要知道要是林啸真的有了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老林家岂不是彻底的断了香火,没了根毕竟刚刚老当家的才刚战死,就连尸体都未寒,而现在唯一的一根独苗却
“诺”随即大胡子领着三个光着膀子的精壮中年士卒,急速离去。
几吸之后
“水水水”躺在营帐中间的林啸先是微不可查的痉挛了一下,随即那双丹凤眼微微的一阵跳动。
沉思在悔恨中的老刀顿时一惊,随即下意识的跳了起来。赶紧上前握住林啸的右手,激动的道:“少当家你醒了”
“水水我要水”林啸继续着那细弱蚊鸣的喊道。
“什么水”老刀将耳朵贴在林啸那干燥的唇角处,才微微听到内容。
瞪了一眼身后的一名士卒,不善的道:“还不速速舀水过来。”
“诺”
半吸之间。手下的士卒递来一个枯黄色的葫芦瓢,舀来了半舀清澈的井水。
在老刀的缓缓喂饮之下,林啸微微睁开双眼。但刚想爬起来,陡然胸口之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疼。
看见林啸想要坐起来,老刀先是惊吓一跳,随后制止道:“少当家的莫要乱动,你身上的箭伤还没有唤来军医前来医治,万万不可再出什么乱子。”
“箭伤什么箭伤”林啸有点迷糊,左右细细的打量一番,才渐渐缓过神来,自己与大胡子等人刚要撤退的时候,竟然被该死的娄烦人放了一记冷箭。
循着痛疼一看,乖乖,竟然是一根有手指粗细的雪亮三棱箭簇,已经被从半截折断。而且还正好与自己心脏擦肩而过。要是微微的向里稍稍偏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