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敛的性格,可今天他却表现得如此反常,时时一副准备冲出来的模样。切尔西元帅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景渊,时叙则悄悄伸手勾住景渊的食指,无声地安抚着自己的雌君。
反观当事人兰诺,倒是比景渊镇定多了,他仰头望着卓焓,平静地说道:“我来到这里,便没有活着走出去的打算,随便你打死谁,我不会说一个字。”
“哦?真的?”卓焓一面晃着手|枪,一面低头看通讯器上的时间,“那我得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狠心。”
一分钟很快过去,卓焓没有废话,直接一枪崩掉了另一名雌虫的脑袋!
又是一声枪响,穿过横在中间的单面透视镜,震得每一位军官的耳朵嗡嗡作响。
雌虫强壮的身躯随即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动,仿佛一句压抑不住的悲鸣。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九人之中就倒下了两人。而兰诺仅是木然地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没有多余的表示,他又重新低下了头,仿佛地板上有什么更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在吸引着他。
“看样子兰诺是不会开口了,那你们呢?你们里头就没有一个人知道雌虫反抗军的现任领导者是谁?”卓焓放弃了兰诺,转而给其他人做思想工作,企图找出突破口,“兰诺明显不在乎你们的死活啊,可怜,但你们自己也无所谓吗?我只要一个名字,谁告诉我,我就留他一条命,这个交易应当很合算呀!”
卓焓一个人说得眉飞色舞c绘声绘色,然而,其他几人并没有对他的话表现出一丁点儿兴趣,他们依然低着头装哑巴,打定主意不开口。
卓焓等了一分钟,却没有等到任何人的回应。即使卓焓一直注意着自己的王室身份,要求自己时刻保持修养与礼仪,但此时他不能不感到愤怒,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受到过今天这样的冒犯?这些低贱的雌虫,怎么敢忽视他的问题?
卓焓火冒三丈地来回踱了几步,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们都想当雌虫里的英雄,是不是?我偏要看看,你们没了命,还拿什么来做英雄!”
卓焓举起手|枪,气势汹汹地连开三枪,结果只打死了一个人,另外两枚子弹统统射歪了。这下子,卓焓被自己糟糕的准度给气到了,虽然没有人笑话他,但他自觉出了丑,忿忿然地再发出三颗子弹,这次他总算没有失误,子弹全部精确地洞穿雌虫的额骨而出!
这一切皆是瞬间发生的,待到在场众人反应过来,都不由地心惊于卓焓的残忍。
半小时前,这里还有活生生的九个人,而现在仅剩下跪着的三人,两大一小,两名中年雌虫,以及一名年幼的雄虫小孩。
接连杀死四名雌虫之后,卓焓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恶气,他铁青的脸色看起来貌似缓和了一些。卓焓换了一把新枪,他顺手将空了弹夹的枪抛给旁边的警卫员,轻笑道:“哎呀,我是不是坏了这个游戏的规矩?不过呢,这游戏规则本来就是我定的,改一改也不要紧吧?”
卓焓笑意盈盈地看向在犯人身后站成一排的雌虫警卫,似乎是真的想问问他们的意见。警卫员们忙不迭地点头,纷纷相当识相地道:“不要紧,不要紧,您有权这么做”
“嗯。”终于得到了配合的卓焓舒心地笑了起来,他慢慢走到跪着的年幼雄虫身边,蹲了下来,堪称温柔地拍了拍那名雄虫小孩的脸蛋,“喂,你哭什么?”
事实上,早在卓焓第一次开枪杀人的时候,小雄虫就被吓得哭了起来,只是他害怕卓焓,始终忍着,不敢太大声抽泣。小雄虫偷偷瞄了卓焓几眼,见卓焓手上的枪确实没有要动的迹象,他大着胆子道:“我害怕”
“害怕?”卓焓轻轻地抚摸着小雄虫的脸,可下一刻,他突然一巴掌扇歪了小雄虫的脑袋,厉声道,“你是该怕!来人,给我拿钉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