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第二个孩子,但月倾楼生起来也有些难度。疼了二刻钟后竟然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一点的下来。孩子虽然不下,但是羊水却在淙淙的往外流,而下面的身体也疼的要命。
“玉歆,玉歆”此时的疼痛让月倾楼想到了当年被司御寒推下池塘时在水中窒息的感觉,那个男人曾几个要杀她,她现在却要给他生孩。这算什么呢
好痛,好委屈。
月倾楼是最害怕痛,当时被医师弄脸的时候虽然疼,但却不似这般想把身体慢慢撕裂。从内部往外渗透的疼痛,是在让人难以忍受。
此时,眼泪禁不住落下的月倾楼,白嫩的脖子使劲往后弯,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但是现在却没人欣赏这种近似死亡带来的美感,月倾楼一叫喊,司御寒就在外面来回踱步。他现在真的真的很后悔让她有了这个孩子。若是知道司御卓这么顺利就被收服,他何须如此
后悔,总是人在面对困境时陷入的境地。
“娘娘,你用力,用力呀。”就在月倾楼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给她接生的产婆还在它肚子上使劲的按着。如果是懂医术的人就会发现,那位产婆现在的手法根本不是要给人接生,而是要使劲的压着胎儿,不让它往下走
“倾儿,你用力呀”听到月倾楼的叫喊,司御寒在屏风那边把用青石铺成的地面踩出好几个脚印如果他现在的力气能给月倾楼万分之一,相信就连让他背山也绝对不在话下。
可是,他偏偏只能听着月倾楼撕心裂肺的叫喊。
“陛下,可以刺激一下娘娘的神经,让她生气也行。”站在司御寒身边的御医云雷等人看着他焦急的模样。莫不是头上大汗淋漓。若是月倾楼生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相信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卢国现在对外征战大显国威,朝政改革和军备改革又相当顺利,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卢国人都盼望卢皇能再添一个皇子,毕竟皇子的多寡一向是皇室强弱的重要标志。只有一个太子,这无论如何让卢国的民众放心。更何况,现在卢国的皇室并没有其他的王爷有任何孩子出生。
“倾儿。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当年是因为什么把你推下水潭吗”旧事司御寒不愿意重提,但并不代表那些伤痕能这样消弭。
“你为什么,为什么”想到司御寒提到心伤,月倾楼不顾着身体的疼痛,开始大声呼喊起来。
她现在一种疼的想死的感觉,只是她死的很不甘心。她好想知道自己明明对司御寒那么好,但对方为何对她那么残忍。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残忍
“因为有人对我说”
“说什么”
“说。你不配”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司御寒攥紧的拳头滴下一滴滴血。
在不觉爱时,伤害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在爱存在时,伤害就像挖心一样悲痛。
在不爱的时候犯下伤害的罪,在爱的时候,竟然还要犯下这种罪。这让司御寒痛苦到极点。
“是吗”听到司御寒的话。月倾楼立马绝望了。她似乎明白为何司御寒现在喜欢她,据蜀山那些老头子说,从天山回来后,两个人的关系就飞速发展。据说在天山的时候,她成了万众瞩目的圣女陛下,难道就是因为她有身份有相貌了,所以那个人才会喜欢她吗真的是这样吗,难道那个人就可以为了权力牺牲到那种地步
想到司御寒对自己曾经的绝情。月倾楼就恨自己没能在跳崖的时候摔死,现在这个时候受这种罪。
“”心中强烈的悲哀在此刻非但没有让月倾楼奋发图强,而是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悔意,然后支撑着她对抗疼痛的力量消失,只剩下死一般的悲伤。只余下无声的眼泪在脸颊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