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殿里,玄松连同八大长老正襟危坐,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心魄,马金堂站立于台阶之下,而林羽凡和唐嫣然则跪在大殿中央。
在听完了林羽凡的讲述之后,玄松表情凝重,石峰和端木林则是满脸怒容,石峰站起身来,先是冷眼看了一下马金堂,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冲林羽凡道
“林羽凡,你好大的胆子,莫要以为你花言巧语就可以骗得了老夫,你的法器到底从何而来?你混入我玄天宗到底所为何事?你到底为魔教哪一个宗门办事?我看你最好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林羽凡还没答话,马金堂早就按捺不住了,怒道
“石峰!你这话是何意思?全宗上下,谁不知道林羽凡是我从马贼手中救下来的,当时他才五岁,话还说不清楚,如何便成了魔教的奸细?你这样说,倒不如直接说我马金堂是魔教奸细好了!”
石峰哪里是省油的灯,当即针锋相对道
“马掌教,我本欲给你留些面子,没想到你自己却要跳出来,那好,我来问你,林羽凡在你清院十几年,据他所说,那量魂尺,他在六七年前就得到了,这么多年,你身为清院掌教,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底是你失察,还是另有隐情?我看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马金堂一听,顿时怒气冲天,一张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突,用手指着石峰的鼻子骂道
“石峰!你不要含血喷人!我马金堂七岁入宗,至今两百余年,为玄天宗立下汗马功劳,百年前与魔教一战,我负伤十余处,在魔教深渊七进七出,天地良心,可昭日月,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我愧对宗门!”
石峰愣了一下,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话实在不妥,顿觉有些尴尬,只得一甩衣袖,坐了回去。
这时端木林站了起来,摆了摆右手,打了个圆场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五六百岁了,一个掌教,一个长老,还跟小孩一样,吵什么吵嘛,我们是解决问题的,又不是比嗓门大。还是说说林羽凡的事吧。”
“是啊是啊,如果我们正道中人遇事不讲道理,反而比嗓门大,比拳头硬,那跟邪魔外道又有什么分别呢?”
说话的是空院掌教,同时也是八大长老之一的莫荣。
玄松看了看莫荣,眼里满是期许的神情,微笑道
“那依莫长老的意思呢?”
莫荣起身,环顾了一圈大殿里的一干人等
“依老夫愚见,林羽凡有错,但未必有罪。”
石峰对莫荣此言嗤之以鼻,瞪着眼睛道
“有错就是有罪,他要不犯错,能有罪吗?什么叫有错但却无罪?恕老夫才疏学浅,听不动你这许多高深的道理!”
“哎呀,石峰兄,你听老夫把话说完好不好。林羽凡私怀魔教信物法器,又私学魔教心法,这便是错,理当受到处罚,但话说回来,他事先并不知道那两件法器是魔教信物,而且学习魔教心法也是被逼无奈,并非他本意如此,他进入玄天宗时才五岁,你要说一个五岁的娃娃是魔教安插进来的奸细,只怕无人会信,而且他在本宗这些年,也从未做过有损本宗的事情,他若真是魔教奸细,大可一走了之,何必跪在这大殿之上,接受我们的审问呢?”
“那照你这么说,我石峰还冤枉他了?他引来魔教众人围攻我玄天宗不假吧?他若是和魔教无关,独孤痴凭什么救他?我看他之所以回来,不过是苦肉计!哼!”
“这这唉,好好好,就当老夫刚才什么也没说,一切还请宗主裁定。”
莫荣不再与石峰争辩什么了,石峰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再争下去,只怕挣到天黑也争不出个结果,索性坐回去,不再发一言一语,既然莫荣都不说话了,其他几位长老更是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