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东不由哑然,实在觉得受不了他们,抱怨道:“天南地北的,定好期限一起动身,就带了这些人来对付剑南?老魏早来信说要庆贺庆贺,安西倒是意外。”
听他这么说,再看他摸样。本满腹有些担心的高公等,忽然也觉得好笑,来了又如何?又不是军马来厮杀,只两个不臣的名头,就慌张如此?原来是自己老了,虎儿已和强镇并肩!
心中一放宽,也不随他去了。
在他走后,高公就在叹自己垂垂老矣,和宋天和法师说:“当时屠石堡,就算无数敌军在前,自己也一往无前,龙山的那场大火啊,烧了老夫要折寿更损了肝胆气。”宋天连忙劝他,法师也在开解:“百川儿也将有后,你义女婉言又已经有子,海东儿看似胡搅蛮缠,实际上孝顺的很,你我哪里还有遗憾?”
才说的高公展颜,说不管了小又去了婉言那边,忙着看自己的外孙去。
宋天法师也入,听了法师吹嘘,自己要传宗棠儿禅医术,高公不由的眼中燃起嫉妒,狠狠的道:“你那些欢喜禅有什么好学的?和老夫学刀法武功是真,百川儿不得学武。老夫等不及了,回头就把功业传给宗棠儿。”法师恼怒:“老衲一生把色字头上钢刀谨记,何时修过什么欢喜禅。
“你家械称说的。”
法师跺脚:“这厮说的是祖荣!”宋碗言靠在那里,看着两老斗的恨不得打起来,笑的花枝乱颤,柔声道;“别急,义父,平阳也有身孕了高公猛回头,看平阳虽然小腹平平,但羞涩欢喜满面,这就扑上去:“我的,我的。随即喘嘘:“那厮如何说让我家女儿怀上就让我家女儿怀上,可惜老夫是个内臣出身,不然要和他讨教
法师在也罢了,宋天还在呢,平阳低头捂脸,宋碗言在边上大笑:“义父,你饶了平阳吧。”平阳扭捏:“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高公立即慌了:“如何这样说?我们一视同仁,一视同仁的。都是我家女儿。”然后开始赞同平阳容貌,其实比婉言更胜一筹。如何如何,又惹翻了婉言对他喊:“你偏心。”后宅鸡飞狗跳一团,丫鬟们纷纷在笑。说谁能知道。名声倾动天下的一班,在私下会是这样,比之寻常人家更亲密几分,再看看一个老宦。一个老和尚,和一个低调的正牌岳父挤在那里,围着两个主母拿出手段哄着捧着,不由想起民间有话:若不能生子如那海东青,不如生女有国色。
前面邓海东却不理会他们三老议论。
手头有左帅的信,说了最近和柔然小有战事,消耗不和他商议调张辽儿去帮,邓海东将张辽叫来,递给他左帅的信,张辽顿:“大帅。”
邓海东笑道:“起来,这是私下,你是我幼弟。”拉起了张辽道:“实在不舍得放你走,但二叔那边吃力,你去了能添些力道说完叹息:“不是雍正时的一片乱事,现在范阳边境怎么会这样吃力?可惜剑南我不能放。”张辽是心腹兄弟,明白他的话。
这就对了邓海东道:“七哥,我们都晓得你孝敬左帅,剑南万万不能放。”
“这话可别被二叔知道了,定要打你。”邓海东一笑,思索了会了,张辽也不敢打搅,随即那海东道:“拨你二千副甲,再给你们十二匹马种,如何?”
“谢七哥。”张辽惊喜的看着他。他也知道如今剑南虽然富饶,可是才算起步,这二千战甲可是能装备新旅的,这种大手笔让他兴奋的连连拱手:“谢七哥。”邓海东骂道:“听我说完,回头到你明历兄,希平兄那边,再耍个赖,这二千副甲也不是全给你的,分一半给右帅。
“是”
“晓得为什蚁晓得。
邓海东笑骂道:“你晓得个逑!左帅吃紧右帅就不吃紧?只是碍于隔了一层,不好意思和我开口。我也一向敬重右帅,这些事情就别等长辈落脸来要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