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却不避让走了前面:“岳守备,你且去看城头,无论如何守住。必定是柔然败了,荣王作乱,这些军马是要去劫勇烈门的。”
孟起失色,李夫人落了眼里,看岳泽不放心,她笑道:“也曾见我家希平修炼时,断然不能打搅,我治得住明黄虎牙,还治不住这样的鼠辈?”岳泽想想,哑然失笑,也担忧城头,这就去了,李夫人持了弩箭端在膝上,扣动扳机,先一箭洞穿了那厮的大腿,钉在树上。
当即吩咐一人握住箭尾,他胆敢放肆这就转动,不信没有斗气那厮能扯断铁锁。
又令其他几个护卫持着弩箭。对了那厮的要害各处,然后才开口询问,整个过程李夫人眼神平静,明黄虎牙为她画过的蛾眉也不曾跳一分,便是周围亲卫也心中冷,那厮自负骁勇如今被女人使计拿了,还坏了大事陷自己于死地,早就失了分寸,现在被一吓,本色毕露。
眼中已经有胆怯神色。
“三木之下,铁汉也要成汁,若是不说,今日就先割了你的手脚筋,再去了你的舌,刺瞎你的目。戳破你的耳,放心,还有的是治你的办法。”
所有男人,不分敌我俱魂飞魄散,听这外表端庄妩媚的女子阴柔委婉的说着手段,可怜孟起这个时候都为李希平担心,不晓得他有这样的枕边人,这些年是如何过的。而赤水关上,却已成定局,岳泽一至少数在关内的敌军尽数拿下,而吊桥已起,城门又关上,如今这城下的骑兵,也才渡河而来不过数百,而骑兵怎么打雄关?
岳泽站在城头对了下面就在破口大骂:“尔等要去洪城灭勇烈吗?小心头破血流!”又喊:“勇烈将为国转战三千里,至今在敌外寇,你们算什么好汉,欺负人家妇孺?”
下面的长安守备近卫部,就和他对骂。岳泽都懒得再看:“来攻城。
箭对了下面。先射出一支。惊退了一片。岳泽大笑迎三已在河中,你们这区区残兵如何能打破这里,去了洪城只是找死,主将又被拿下了。”说完把孟起头兜砸下:“看,还不弃了刀枪于河中。就此投降
此时的赤水关内,其实已经不过一十不到,这还是他带回来点武库多了一些的,而一大半精壮其实都已经在了澜沧之中,大船正回头接应他们,未曾折了一人。
孟起他如此放肆就是看赤水关人马稀少,又是女人带队也看不起岳泽这老兵,以为有心算无心胜券在握才如此托大。且他在兵少时也怕惊动了对方,何况这厮似乎有病。他还想学了英雄摸样,带少数亲卫就入城,坐关头,想的是一声令下。吓的赤水关人马魂魄飞散的威风!
后面的李夫人虽然没问出这些,但也想的到。口舌凌厉这就揭破他的自负,孟起的自尊被她折磨的已经全没了,羞愧满面,根本就不敢再哟喝。临死也才知道,原来世间最难求便是一死了之,等到李夫人下令:“割了他手脚筋”兵刃到了手腕脚跟时,这厮终于什么也不顾了,放声哀求:“李夫人饶命,李夫人饶命。”
看子弟犹豫,李夫人勃然大怒:“他是近卫一旅骑将,必定武校手,此刻关内武艺第一,尔等欲陷赤水洪城两门忠良吗?”当即刀过,四肢筋脉一断,听得到惨叫之中清晰的几声异响,树上的孟起眼中流泪嚎叫,四肢诡异的皮肉抽搐,人这就是废了,他便是有武校境界也别想动了手脚。
“缚虎焉能不紧?”李夫人这才和缓了脸色,忽然一笑,手指掠过耳畔垂下的青丝,回顾左右:“不对,是我失言辱虎,如此叛逆鼠辈也配和我家勇烈七叔相提并论?切莫告诉他,那人回来找我定要撒泼,或是寻机挑拨他家四哥!”
周围亲卫想到勇烈校来到弃水关,就鸡飞狗跳的过去,全失笑起来。
李夫人忽然转身看向北方,问身边奴婢:“你说,老爷可会安然无恙?”声音不可察觉的微微颤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