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间,警方对于李三及其团伙的追查从未停止,却只得到了与李三一起越狱的几个狱友的尸体。
李三就这么毫无痕迹的消失在了警方的视线中,十余年间再没有出现过。
君征看完警方的卷宗,也有些头痛。这李三销声匿迹十余年,当初入狱留下的指纹等个人资料又都付之一炬,犯下的旧案也都不留半点痕迹,甚至当初一起越狱的狱友也都被他杀死,简直是无从查起。
君征想了想,看向秦蛟:“李三冒着被当场击毙的危险也要逃狱杀死胡履之的父亲,一定不只是为了泄愤,胡履之的父亲当初查到了什么?”
秦蛟满脸苦笑:“警方早就追查过这条线索,可是李三在杀死胡履之的父亲后带走了他所有的资料,警方到胡履之父亲去过的地方盘查,李三却早就毁灭了相关线索。”
“那当初档案处失火一事呢?档案处前脚失火李三后脚就逃狱了,这肯定不是巧合,多半是李三的同伙做案。”君征继续追问。
秦蛟无奈的摇摇头:“档案处失火一案确实是人为,可是纵火之人后来和李三的几个狱友的尸体一起被发现,死无对证,几人的尸体皆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这李三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为了隐匿痕迹一个活口都不留,君征也有些头痛。
等等!一个活口都不留?君征意识到了什么。
“李三连同伙都不肯放过,对胡履之这个仇人的儿子怎么反倒留了活口?”
一直试图悄悄退散却在君征的瞪视下默默坐回原地的祁阳听见君征的说法也觉得有门,站在专业的角度分析道:“李三作为连环杀人罪犯并不是智商有多高,不然也不会因为倒卖赃物被捕,能逍遥法外至今主要因为他行事谨慎。这样一个为了掩藏踪迹连同伙都要灭口的人却没有将胡履之斩草除根,显然胡履之对他而言有特殊意义。”
祁阳见君征听的认真,分析的越发滔滔不绝:“李三一开始可能是出于对胡警官的报复,杀了害他三年牢狱之灾的胡警官和他的妻子泄愤还不够,还要绑架他唯一的儿子并施以虐待。可是后来警方全力搜查,为避风头他将同伙一一灭口却独独留下了特征最明显最不易隐藏的孩子,显然这个孩子对他而言已经成为了特殊的存在,特殊到他难以割舍,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也要将他留下。”
所以一定是在他囚禁胡履之期间产生了心理变化,至于这种变化从何而来,恐怕只有贺时知道了。
秦蛟也明白这一点,本来听祁阳分析的头头是道还有些兴奋的脸色逐渐变得像古铭一样铁青,想也不想就出言抗议:“不行!贺时绝对不能再受刺激,这么多年过去贺时好不容易才走出来,这仇我们不报了,罪犯还是留给警察去抓吧!”
祁阳不好违抗雇主,君征却不怕秦蛟,毫不留情出言反驳:“你怎么知道贺时真的走出来了?你问过贺时吗?同不同意可不是你说了算!”
秦蛟终于体会到了古铭的心塞,但是他和古铭不同,完全没有冷静接受的意思,跳起来梗着脖子吼道:“反正这事没门!谁都不能跟贺时说!”
“呵呵,你觉得不提起就是对贺时好了?他不说但是他恐怕没有一刻忘怀过!想让他真正走出来除非让他亲眼看到凶手伏诛!”
秦蛟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居然耍起了无赖:“我不管!我就是不同意!谁敢跟贺时说我就跟谁拼命!”
可惜君征上仙专治各种无赖:“跟你解释是给你面子,再撒泼我就自己跟贺时说了,反正他的记忆完整就行,伤到他我可管不着!”
秦蛟听说会伤到贺时一下就熄了火,垂着头又坐下了,显然是默认了君征的想法。
君征也不理蠢狗一样的秦蛟和一直在角落释放冷气的古铭,对祁阳嘱咐道:“今天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