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但那样却只会激怒吴王,迎来擎天城更疯狂的报复,届时,我汉中将生灵涂炭啊!”
“听你的意思,是要降了!?”大将张卫,嗔目怒视杨松,转向张鲁道:“兄长,汉中虽小,却也有两百万人口,带甲之士二十万,葭萌关地域狭窄,便是那擎天调来百万大军,也施展不开,仓中粮草,更是能维持二十万大军三年的用度,只要不让擎天城大军走出葭萌关,凭借地势险要,我们就是耗也能耗光他擎天城的人马,岂能将我教大好基业,拱手让与他人!?”
“二将军却是莫忘了,吴王如今坐拥江东,如今更是新添西川,治下人口何止亿万,若真耗起来,二将军自问,可能耗得过吴王,若真的负隅顽抗,激怒吴王,届时吴王再提百万雄师来战,敢问二将军,到时又当如何应敌?”
阎圃反唇相讥道:“擎天残暴不仁,嗜血如命,妄图篡汉,实乃乱臣贼子,虽有百万之众,也是不义之师,师不义则无力,师无力则不济,师君只需遣一员上将驻守险要之地,汉中必高枕无忧矣!”
“乱臣贼子!?”站在杨松身后的杨伯撇了撇嘴角,冷笑道:“那又如何?西川刘璋,那可是正宗的汉室宗亲,如今还不是屈膝投降?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大汉朝早已名存实亡,乱臣贼子又如何,这世道,最终看得还是谁的拳头大,而不是谁肚子里喝的墨水多。”
“你……”阎圃面色紫涨,被气得不轻。
“住嘴!这话,岂是你能说的!?”杨松面色一变,连忙厉声喝道,汉室虽然名存实亡,但余威犹在,强如擎天城,表面上也要对汉室表示一番恭敬,这话若是传出去,恐怕自己这位兄弟死的会很难看。
杨松向张鲁躬身道:“师君,三弟虽然鲁莽,但其言却也并非不无道理,如若投降吴王,至少可保得师君身家性命,也可保全汉中两百万子民的身家性命,但若硬抗,即便这次能击退吴王大军,但玉石俱焚之下,留下来的,却是一个生灵涂炭的汉中,还望师君三思啊!”
张鲁面色微变,杨松这句话却是击中了他的要害,身为五斗米教教主,身负济世救民的枷锁,于他自己而言,先是五斗米教的教主,然后才是汉中太守,凡事必先考虑五斗米教的生死存亡,当五斗米教的生存和汉中的自治权产生冲突的时候,张鲁还是更倾向于保全五斗米教牺牲汉中的自治权。
于东汉末年的时势而言,张鲁这种思想实在算得上一朵奇葩,不过张鲁终究也是割据一方的军阀,能据有汉中这一片基业,自有其过人之处,不会草率的做出投降的决定。
如果可以,张鲁自然不愿意依附于擎天城麾下,自己当老大和请别人当自己的老大,谁都不愿意选择后者。
不过如今擎天城势大,携大胜之威而来,张鲁看了看手下一干文武,轻轻地叹了口气,军队上先不说,但是擎天帐下谋臣猛将,就比自己这边高出好几个档次,虽有乱臣贼子之名,却也慧眼如炬,有识人用人之能,远不是自己这小小的汉中能够比的起的。
当然,若真的开战,却也并非全无希望,至少张鲁在汉中占据着地利、人和,阎圃所献计策,虽然不是什么奇谋妙策,却也很适合如今的形式,只需占据地利,步步为营,寸土必争,擎天城大军虽众,却也无可奈何。
一瞬间,张鲁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思绪,看着堂下渐渐分成主战派和主降派两大阵营,吵得不可开交,张鲁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厌烦。
缓缓地站起身来,大堂中再次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张鲁身上,不管他们吵得再怎样面红耳赤,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张鲁的身上。
张鲁的目光不疾不徐的扫过张卫、杨松、阎圃等一干人的脸上,缓缓地道:“为汉中百姓,也为我五斗米教千秋大业,吾欲向吴王献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