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相仿。但寂心修行的功法何等高明,玄奇深微,虽说毒功诡异,但毕竟失了堂堂正正之道,远路不明,恐怕前途堪忧。
这样的人自然不在木元眼中,只是由此也可以看出,眼下这座城比起魏浮执掌的那座,相差不可以里计,云泥之别。
“且慢动手,这枚符诏我看上了,还请割爱,如何?”
木元飘然落下,真气微微一荡,对方如何禁受的住木元的气机波动,整个人被生生震开数十丈,双脚在地上摩擦出两条深深的沟壑,声音刺耳,宛如裂帛。
嗤嗤!
这人才刚刚站定,身体周围的地面倏然冒起一股浓郁的白烟,连虚空都微微扭曲,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脸上神情大骇。
地面的白烟跟扭曲的虚空是他的毒功所致,而之所以如此,却是在木元气机炸吐将他击退立定之后功法才运转开来,是以只波及到了他现在立身所在的周围。
这就由不得他不震惊了。
“如果对方方才不只是气机波动而是爆发出凌厉一击,我可就没活路了,连反抗都来不及……”
哗啦!
周围突然跃出了数十位修士,色彩斑斓的衣裳在被雾气遮掩显得微暗的天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空气中刺鼻的味道更加浓郁。
被木元击退的这群人的首领却挥了挥手,止住这些人即将爆发出的攻击,脸色阴森,神情不善,目光却闪烁,盯着木元打量。
木元很是不以为意,方才他话说的客气,行为却并不客气,以气机震退对手,并没有凝重以对,右手食指一勾,那枚光华烁烁的紫命符诏便发出一声锵然如金铁的声音,飘然而起。
符诏离身,城池本来的观主也失去了吊住最后一口气的凭借,气绝身亡。
紫命符诏在木元手上如一团有灵性的光辉不断跳跃,映射的那位毒功首领面上阴晴不定,目光泛着贪婪,却又有所顾忌。
最终,他只是摆了摆手,很识趣的没有出手抢夺。
木元淡然一笑,结果虽然有些让人失望,但至少看出眼前这人还是懂得取舍之道。
至于说为这枚紫命符诏的上一任主人报仇的念头木元却是半点也欠奉,无亲无故,能走上这一遭多半还是看在有没有可能取的紫命符诏的面子上才来的,既然尘埃落定,何必节外生枝?
况且木元还有别的想法,这座城虽然已经被破,看上去狼藉混乱,终究是古城,而且当初的选址相当可圈可点,料来这些虽然在玄都一家独大的情况下但也仅仅不过数十人传承的修士眼中还是颇为珍贵的。
木元没兴趣去想让这样一群人来攻破玄都名下之城到底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但白手起家而没有靠山可依的辛苦却是木元当初饱尝并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他也不介意给这群算是有些同病相怜的人留一条活路,而且这样还可以堂而皇之的为找个理由做接下来的事情。
“承情了。”
木元冲着此人抱了抱拳,莫名勾起来的沧桑辛苦历程让木元对这群人有了丝缕可怜的情绪,收了紫命符诏后没有转身即走而是给在这样艰难的境况下当首领的人留了几分面皮,欲走之际忽然想起,又说了一句,
“太清世界,居大不易,这或许对你有些用处。”
木元屈指一弹,一卷薄薄的卷册浮现在对方眼前。
这首领微微一愣,木元却已经走了个不见人影。见识过木元单凭气机震动就能击退的神通,这人也想不出木元会特意花费些特别心思来对付一行,将那卷书册招在手中,封面上几个精致却又不失大气的字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桀然之气。
九天都篆元魔经。
“师兄,咱们辛苦一场,就让他这么把那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