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展堂站直身体,微笑说:“真的是你身上发出来的味道。”说完用大拇指摸了摸鼻尖。
是了,她昨晚伏在逼仄的小巷,闷热难当,身上的汗原本已经被体温捂干,但还来不及洗浴换衣,连夜便赶了回来,袍子被露水一浸,此刻的确是微微的散发出气味。
卑的舞女见他和颜悦色都并不畏惧,反而会上前,而她却只知道一味畏缩,看来她的勇气,也不过如此。
---两天之后,夜展堂携带白淼出现在梅提乌斯的府邸时,她依旧戴着一袭面纱遮住迥然不同的面孔,在一群高大的罗马男人中显得那样的不协调。
所有人都暗自惊叹夜展堂的侍从怎么这样娇小,但其身上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冷淡和夜展堂的威势又叫人不能轻慢,只敢私下议论两句。
“你看,这样的建筑,是不是和赛里斯的很相近?”夜展堂并不在乎那些人异样的目光侧身低声问身边一直静静站立着的女人。
她今天穿着一件最简洁不过的亚麻色袍子,身上那些名贵珠宝在夜展堂的勒令下已经全部取下因为他承诺会给她更多。
头发随意的绑在脑后,还没出门时,夜展堂看着她整个人少了几分沉郁而显得清清爽爽又明眸皓齿,心情便莫名的好了起来。
这样的天气,如果去郊外骑骑马,大概是不错的。
“的确很相似。”白淼专注的看着墙壁,并没有注意他脸上愉快的神色。
以泥土夯实的台基高约九尺,正中镌刻众神,但以云纹为景;屋道:“她并非奴隶。”
说完翻身上马,向梅提乌斯颔首示意后离去。
“老师,那个东方女人,对我们而言,比夜展堂更加可怕。”身后的一个学生看着他们远去的车队,在梅提乌斯身后低声说。
当白淼醒来,只觉得后颈一阵酸痛。
“该死的长毛鬼。”她用汉话咒骂了一句,却立即引来质问:“你说什么?”
“是谁准许你进来的?”白淼伸手拽过毯子。
看着站在窗前的夜展堂,眼里不无敌意,过了一瞬,她才想起,自己明明就是在梅提乌斯府邸,仿佛看见……
“你居然把我打晕了?”白淼从床上一跃为而起,脚下一绊,却一头向地上栽了下去。
他娘的,是谁在她手腕和脚踝锁上铁链的?
白淼在被夜展堂抓住手臂站稳,则十分不耐烦的将他的手甩开,举起双手放到他面前:“什么意思?”
“锁住可能给我带来麻烦的女奴。”夜展堂俯下身,眼神在她脸上游移。
白淼将头扭向一边,避开他的脸,依旧举着手:“解开,我不会私自去梅提乌斯府邸。”
“不行。”他断然拒绝
她这几年很少这样低声下气的对人讲话,被他冷不防拒绝,几乎就要破口大骂。
“如果没记错,元帅应该是看中了我的身手才会答应帮我寻找仇人,可如今这样,对你而言,我就是一个累赘。”白淼说道。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思维,明明就是身经百战的将领,却常常做出负气的举动,就像上一次给她灌下那些……
那是一种无法解读的目光,仿佛要将她一口吞噬。
“作为报答,我愿意为你暗杀一切你的敌人。可是,”
白淼竭力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我即便死了,都是属于赵弗的。你若敢毁我清白,我便有一百种自尽的方法,叫你做个赔本生意。”
“我一放手,你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夜展堂抬起头,蓝得深不见底的眸子因为更加深邃。
可这个女人接下去的反应却令他手足无措,她居然轻自己的喉结,像猫儿那样轻呢。
“只要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