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拿去给玄荆。玄荆扫了那银子一眼,向那人道:“你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那人道:“要是住得好,不妨多几天。”
玄荆把银子扫进柜台里:“等你走时,多退少补。”
那人并没有异议。
杜若端了菜出来,那人又要了一壶酒。
这时,外面又来了一辆牛车。赶车的是一位老汉。车上坐着一个布衣荆钗的年轻妇人,大约二十四五岁,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牛车没有车篷,天气又冷。母女二人偎在一床旧被子里。
杜若将三人迎进来。言谈中才知道,这三人是父女祖孙关系。去往石山县投亲的。比起先前那男人,这三人显然窘迫的多。只要了两个馒头,给了小女孩一个,剩下一个,两个大人分了,一人一半吃了。
老汉向柜台处走去,询问客房的价格。
玄荆一向没有身为掌柜的,应对客人的耐心,漫不经心道:“上房三百钱,中房二百钱,下房一百钱。”
一旁的陆红果听了,叫道:“你和我说的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玄荆眉峰一挑:“我是掌柜的,我说了算。”
陆红果笑道:“对于你来说,一文钱和一百文有什么区别?”
陆红果语塞,谁让她一文钱都没有呢。
老汉这才明白,这里当家的不是柜台后这个面相冷厉的汉子,而是门口坐着的那个年轻姑娘。于是转而向子虚求告:“店家,实不相瞒,我们的盘缠在路上用尽了。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们爷儿仨在厅堂里过一夜?”
子虚道:“我和郑客认识。你们只管客房里住去,改日我自和郑客汇帐。”
老汉沉吟道:“恐怕不好。我们来的时候就没和他说,再在外面赊账还是不要了。”
子虚笑道:“无妨,无妨。”
这时,那年轻的妇人开口问道:“姑娘怎么知道我们是投奔郑客去的?”
子虚笑道:“我不但知道你们是投奔郑客去的,还知道你是他媳妇,这位老伯是他岳父。你怀里抱着的,是你和他的女儿。”
妇人脸上显出惊喜:“这么说,他经常和你提起我们母女吗?”
子虚摇头:“这倒没有。我会看相,自己看出来的。”
妇人脸上的惊喜凝固,露出一丝愁苦。垂了首不再说话。她怀里的小女孩儿含着手指,眼巴巴的望着旁边那男人桌上的菜肴,口涎直流。
妇人把她的手指从嘴里取出,用手掌把她嘴边的涎水擦去,掰了馒头喂他:“乖,吃馒头。”
小女孩儿木讷的吃着,眼睛还是盯着那些菜肴。
子虚看了那孩子一眼:“这孩子?”话音未落,妇人的眼角已经湿润,头垂得更低。
老汉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有些嗨”
杜若有些好奇:“有些什么?”旁边茵茵踹了他一下,他不解的看向茵茵。茵茵向他挤眉弄眼,可惜杜若不懂。
“是个傻子啦。”陆红果看在眼里,都替二人着急。话一出口,立刻觉察不出不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妇人已经忍不住哭泣。陆红果讪讪道歉:“这位大嫂,我不是有意的。”
妇人强忍悲声:“我不怪你。”
玄荆蹙眉瞪了自己这个莽撞的徒弟一眼,起身从柜台后走到了那妇人面前。伸手道:“把这孩子给我看看?”
妇人紧张的把孩子抱的更紧:“不敢有劳先生。”
老汉在一旁道:“谁还能吃了这孩子不成,给这位先生看看怕啥的?”
妇人这才犹疑着将女儿递给玄荆。玄荆看了看那女孩儿,眉目端正,鼻梁秀挺。
女孩儿也看着玄荆,伸手去扯他的眉毛。玄荆往后一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