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反而加快要了那女孩儿们的性命?”
子虚道:“杜若有毒啊。”
郑客愕然。绒花树别名杜若。因为花开时很美,花朵又可入药,很容易让人忽略,他其实原本有毒这一点。王大的妻子生怕用少了不顶用,特意多给女儿们抹了些。谁知那一腔母爱,却成了女儿们催命的毒药。
两人一时间无话可说,郑客捧了茶杯喝茶,忽然忍不住失笑。
子虚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郑客笑道:“我就是忽然想起‘马后炮’三个字。”说着,放下茶杯,从怀里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片洁白的羽毛来。
子虚因为常喝寂灭之水的缘故,根本想不起来这羽毛其实是自己送给人家的。望着那羽毛问道:“你拿片不孝鸟的羽毛出来做什么?”
郑客笑道:“你可是贵人多忘事。这羽毛还是你送给我的。原本有三根,我用掉了两根。这一根一直没用出去。本来以为还有场水火之灾等在前面。如今听了你的话,才知道是我白担忧了。”
“哦”子虚忘了还有这一出。当下有些不好意思:“我占卜一向不准的。你留着吧,也许用得上呢。”
“呸呸呸。”郑客连唾三声:“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明明二人并没有太多交集,这么一会功夫,竟然想处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说话不由也随意起来。
子虚笑道:“该你好时自然好,该不好时,谁也没办法。”
郑客摇头:“不和你说了,越来越没有好话。”起身放下几枚铜钱:“这是茶钱,我走了。”
子虚坐在位置上,动也未动:“慢走不送。”
郑客笑道:“就没有见过你这样惫懒的商家。对待客人如此漫不经心。长此以往,怕不要饿死?”
子虚回道:“劳您记挂,不胜荣幸。真要到了要饭的时候,我一定先去你府上叨扰。”
郑客道:“求之不得。”抬脚出门而去,连‘告辞’也不说。
子虚目送着他一路走远,忽然生出无比熟悉之感。好像几曾何时,她也曾这样目送过一个人。
这些天,玄清老道都在忙着找人孵小鸡的事。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真不知子虚怎么想的。
明觉还是赌气不吃不喝。杜若腿疼的厉害,都下不了炕。茵茵钻在自己屋里,谁也不理。玄荆和陆红果这一对冤家师徒忙着各种斗法。
因为儿子不听话,狐三娘破天荒的也发了火。好几天都没做饭。
这些人,那个不吃饭都没事。唯独风四季不行。他一个凡胎的小婴儿,别说几天不吃饭,一会儿不吃都受不了。玄清出了门,子虚就把这小子抱到自己面前。
做饭就别指望了。就算子虚以前会,两万多年也早忘光了。但她有寂灭之水。玄清不在的时候,只能委屈风四季喝水。好歹能顶一会儿饱。换了别人,子虚还不给他喝呢。
风四季要是有投胎前的记忆,一定饿死不喝这水。他那时恼恨子虚无情,宁可受业火焚烧,也不向子虚低头的。不过,谁让他这时记忆全无呢?就是个普通的凡人小婴儿,子虚喂他,他喝的无比欢实。
等杜若腿好了,茵茵不生气了,狐三娘火消了,玄清的小鸡仔也买回来了。风四季靠喝水饱肚的日子才算结束。
至于玄荆师徒俩,要是一天不斗,太阳就该从西边出来了。
小和尚呢?学达摩祖师,面壁呢。
客栈外已经是初冬时节。看着箩筐里挨挨挤挤,毛茸茸的小鸡,玄清有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子虚抬手一挥:“放到门前小山包上。少一只唯玄荆试问。”
玄荆正被陆红果气得跳脚,闻言大怒:“我不管。”
子虚看了看他:“那就让黑虎来管。”
黑虎是玄荆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