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骁心中一跳,猛然站起身看向京兆尹:“出了什么事?”
冯岚英冷冷瞥了他一眼,将那捆着的人一把推进灵堂,借着灵堂的烛火,众人看到那人的瞬间都吃了一惊,那不是别人,正是吴氏。
吴氏此刻身穿夜行衣,右手上夹着一个捕鼠夹,伤口处已经渗出了鲜血,她面色发白,被京兆尹推了一下显然站立不稳,江云骁下意识扶了她一把,段祈煜嗤笑一声:“代世子与代世子妃真是情谊深厚,连杀母之仇都可以置之不顾。”
江云骁心头猛然一跳:“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段祈煜勾起唇角:“孤的意思不是很明确了么,代世子妃吴氏就是杀害永明侯夫人的凶手,不光如此,她还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来陷害嘉宁郡主,如此蛇蝎美人,代世子竟然与她伉俪情深,真是让人意外。”
江云骁在看到吴氏的时候,便知道她又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此时一听段祈煜的话,顿时一颗心都沉了下去,但他面上还保持着镇定:“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夫人怎么会杀害母亲呢?无凭无据,殿下这是毁谤!”
段祈煜淡淡看着他,眼底的寒光隐的极深:“你要证据是么?”他说着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一把捉起吴氏的手腕,她右手上夹着的捕鼠夹晃了晃,锋利的齿刃顿时嵌的更深,血从她手上滴落下来,段祈煜指着那捕兽夹:“这便是证据!”
众人都愣住了,江云峰眉峰微蹙,江云澈则目光阴鸷地盯着那捕兽夹,江云海暴怒地拍了拍桌子:“殿下莫不是开玩笑吧,这又能证明什么?”
段祈煜冷哼一声,文锦绣微微笑了笑:“京兆尹衙门前几日闹鼠灾,京兆尹便在衙门口匾额之后的鼠洞里放了捕鼠夹,随后将洞封死,只留了一个茶杯大小的孔使得老鼠进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捕兽夹是舅母掏鼠洞的时候,不小心被夹到的吧?”
吴氏面色白了白,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愤恨与不甘,江云骁则是怒气冲冲指着她:“文锦绣,你说的这些又怎么能证明是她杀了我母亲?”
文锦绣轻轻转身,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直盯着他,眼中杀意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但极快地又化为平静,快的让江云骁以为是错觉,他的气势顿时泄了一大半,文锦绣慢慢勾唇:“那鼠洞只有茶杯大小,连我的手都伸不进去,可舅母的手比我的大,却能轻轻松松进去,还被里面的捕鼠夹夹到,这难道不奇怪么?”
那枚珠子到底是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只不过是从吴氏心中读到了有这件东西的存在,拿来诈一诈她罢了,吴氏并不知道她会读心术,她无缘无故提起那珠子,吴氏定然会怀疑,而从她心中对那枚珠子的重视来看,文锦绣断定她一定会去京兆尹衙门一探究竟,而且一定会掏那个鼠洞,可吴氏怎么会知道,那鼠洞里根本没有什么珠子,只有一个捕鼠夹罢了,当然,那捕鼠夹上的锋刃都是磨利了的。
她目光落到那捕鼠夹上:“如果我没猜错,舅母是会缩骨功的吧,今日杀死侯爷夫人的时候,你可以缩小了手掌,为的是模仿我的手型,当我提出比对手型的时候便正中你的下怀,落实了我杀死外祖母的罪名,可是你的功力不到家,无法缩到我手掌那样小的尺寸,所以才会出现你我二人的手型都对不上的结果。”
江云骁额头猛地一紧,下意识看向吴氏,吴氏会缩骨他从来不知道,吴氏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温婉和顺的形象,他知道她的心机,可却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本事,吴氏竟然瞒了自己这么久?
吴氏冷冷看着文锦绣:“就算我会缩骨又如何,难不成这也能成为证据?难不成有刀的都会杀人吗?”
她这话一问出来,京兆尹也愣住了,文锦绣轻轻笑了起来:“舅母是不是觉得今日的事情没有人看到,所以你的罪名便无法确认?你是不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