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时,曾亲口命江家诸人保卫大月江山,我江家人都是发了毒誓的,怎么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依老身看,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诬陷他,此人心机叵测,先帝在时曾教导陛下明察秋毫,陛下万万不要冤枉了忠臣啊!”
皇帝对江云骁已经动了杀机,然而永明侯夫人一番话将他说的哑口无言,她说什么他都可以不理会,然而这老太婆却抬出了先帝,先帝对江家十分信任,江家祠堂现在还有先帝钦赐的丹书铁券,在场的许多老臣都是先帝留下来的,跟江家关系颇深,永明侯夫人这番话一说完,立刻就有好几个一品大员上前求情。
“陛下,臣以为侯爷夫人说的有理,世子不是那等大奸大恶之徒。”
“臣以为,此事定然是有人诬陷,嘉宁县君身份尚且存有疑虑,这乞丐的话也不能全信,若是贸然处置了世子,岂不是给敌人可趁之机!”
“陛下,永明侯府世代忠良,侯爷和大公子还在边疆镇守,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就定了世子的罪名,岂不是让侯爷心寒?”
皇帝越听脸色越是难看,然而这些官员都是清正廉洁之辈,是先帝留给他镇守朝堂的,他可以冲动可以犯浑可以狠戾,却不能做个听不进谏言的昏君,想到这个他便头痛不已,段祈煜冷冷看着那些大臣一个个忧国忧民的样子,声音冰寒:“诸位大人怎么知道此事没有查清楚?”
他话音一落,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皇帝看着他:“你还有证据?”
段祈煜微微笑了笑:“侯爷夫人说的确实有理,不过若是说江云骁无法得知排兵布阵图的位置,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永明侯夫人心头一跳,后背莫名发冷起来:“殿下此言何意?”
段祈煜薄唇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慢慢道:“文府嫡夫人可是侯爷世子的亲姐姐,又是文将军的发妻,她若是做什么事自然很方便,这布阵图的位置就是她透露给江云骁的,她身边的妈妈丫头都可以作证。”
他说着拍了拍手,不多时便走近来两个人,正是宋妈妈和莲衣,二人一进来忙朝皇帝行礼,永明侯夫人一愣,指着宋妈妈道:“宋妈妈?”
段祈煜微微一笑:“侯爷夫人说的不错,这正是宋妈妈,永明侯府的家生妈妈,她的证词可不会有假吧!”
皇帝冷笑一声:“你们二位知道什么,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朕便将你们的肉片下来喂狗!”
宋妈妈忙连声道是,刚要说话,却突然有些害怕地看了永明侯夫人一眼,永明侯夫人阴狠地瞪着她,她顿时浑身颤抖起来,皇帝看在眼里,心头划过冷意:“你只管说,若是有半句谎言,朕便治你个欺君之罪!”
“是,奴婢,奴婢亲眼见到夫人前几日偷偷潜入将军的书房,呆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因为当时夫人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所以身边伺候的人不多,众人一时没有发现,奴婢也是无意中看到她从书房出来的。”宋妈妈声音微微颤抖,但还勉强镇定,莲衣已经面色刷白,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
“你,你胡言乱语!”永明侯夫人气的浑身颤抖,抡起手中的拐杖就朝宋妈妈身上打去,众人一时不慎,她一拐杖落在了宋妈妈背上,宋妈妈被她打的面色一拧,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来。
皇帝面色一变,怪不得宋妈妈那样害怕永明侯夫人,这样的跋扈,大殿之上就敢行凶,背后还不定是什么样子,他冷眼看着永明侯夫人:“侯爷夫人,大殿之上不容放肆!”
永明侯夫人心头一惊,狠狠剜了宋妈妈一眼,气冲冲地回到座位上坐下,文锦绣淡淡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段祈煜悄悄向她眨了眨眼,她心下了然,轻轻垂下了眸子。
大皇子眼眸若有似无地在文锦绣身上扫过,对她的想法也能猜测一二,他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