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走,文锦织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文凛盯着她的目光仿佛一条毒蛇在盯着青蛙一般,阴冷的可怕。
文锦织不由颤了颤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父亲”
文凛咬牙看着她,心中怒火翻涌,劈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直把她整个人一下子打倒在地上,文锦织心中又怕又怒,眼泪不要命似的往下流,文凛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宠爱万分的女儿,脑子几乎要被涨破,他指着文锦织,厉声道:“还不跪下!”
赵敏兰心中冷笑,面上担忧不已,忙拉住文凛的胳膊:“老爷,五小姐还小,您别气坏了身子。”
“父亲,我没有,是这丫头冤枉我啊,父亲,我真的没有”文锦织呜呜地哭着,除了说没有再也找不出为自己辩护的话,文锦绣淡淡看着她,文锦织跟嫡夫人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此时若是嫡夫人在,兴许还能想出什么办法,但文锦织的脑子么就只有吃瘪的份儿了。
赵敏兰面露不忍:“老爷,锦织不是这样的人,她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总要顾念着父女情分啊,而且这件事全凭那丫头的一面之词,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她说着朝欢儿横了一眼,欢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忙磕头道:“侧夫人,奴婢不是空口白牙随便说的,奴婢有证据!”
文锦绣微微笑了起来,赵敏兰可是个记仇的人,从她进府开始嫡夫人就处处针对她,她怎么可能会放过给嫡夫人母女添堵的机会?看来根本不需要她出手,赵敏兰就不会让文锦织好过,如果今日文凛在气头上发落了文锦织,一旦他消了气难免会后悔自己太过冲动,毕竟只是丫头的三言两语,没有证据根本不足以说明文锦织的罪过,一旦文凛后悔了,他自己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却会把错都推在赵敏兰身上,既然这样,索性直接坐实了文锦织的罪名,也省得以后节外生枝,看着赵敏兰眼中的算计,文锦绣笑意嫣然,嫡夫人惹了这么一个美人,日子想不难过都不行。
赵敏兰秀眉一立,轻喝道:“胡说些什么,还不下去!”
她说完看向文凛,面上带出尴尬的笑意:“老爷,想必这丫头是糊涂了,您不要跟她一般计较,想必锦织不是这样的人吧”
看起来像是要替文锦织隐瞒什么,语气里却故意带了些犹豫,文凛此时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听她的,他厉声道:“糊涂?哼,你不要为她隐瞒,她连你这个庶母都不放在眼里,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还不快说,不说本将军将你拉下去乱棍打死!”
欢儿浑身一抖,忙磕了几个头:“奴婢说,奴婢说,五小姐前些日子找人买了几个桃木人,上面写了四小姐和侧夫人的生辰八字,就藏在院子西南角的槐树下面,还日夜在屋子里念咒诅咒,只是小姐不让奴婢靠近,奴婢不知道她在念叨什么。”
文凛眉头紧紧皱到了一块儿,朝身边人挥了挥手,身边的侍卫立刻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那盒子上还带着泥土,显然是刚挖出来的,文凛双眸陡然瞪大,赵敏兰微微勾了勾唇,仿若不解:“这是什么?”
那侍卫打开盒子,果然见里面躺着四个小木人,上面都扎着三寸长的银针,文凛脸颊的肌肉跳了跳,劈手便打翻了盒子,手指颤抖指着文锦织:“孽障,孽障!”
他气的很了,随手抄起侍卫手中的长矛做棍,噼里啪啦朝文锦织身上打去,文锦织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哇哇乱叫着躲避:“父亲,父亲饶命啊,来人啊,救我啊,啊!别打了——”
文锦绣的目光落到地上,地上躺着四个小木人,身上都扎了三寸长的银针,心口处都用朱砂画了叉,那四个小木人身上贴着字条,除了她和赵敏兰的,文凛和老夫人的生辰八字也贴在小木人,身上,她的目光深了几许,似笑非笑地朝赵敏兰看过去,对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