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作嫁衣?
叶陵心里一沉,的确,薛瑞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叶陵亲自过问的,同时这也是他最为看重的事情之一,掌握了对外贸易的渠道,这才是长久获利的根本,但是没想到这件事情才进行了一个多月就被发现了,而且还被人盯上了想要咬一口,这让叶陵心里十分难受,难道是萧瑾年透露了消息?
一想到那个女人,叶陵心里就涌起了一股杀气,但是转念一想,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根据薛瑞的回复,萧瑾年这个女人虽然十分讨厌,但是顶多也就是一个没有心眼儿好吃懒做的女人而已,虽然平时爱打个小算盘,但是在处理问题方面,她也毫不含糊,具体表现就是,宁肯不占便宜,她也舍不得吃一点儿芝麻绿豆的亏,所以她跟外人通风报信这种事情,想来也是做不出来的,更别提跟北莽方面的人接触了。
陈克一直最为重视的生意是钱庄和票号这种来钱快的大宗生意,对于港口码头以及周围边城所做的钢铁c皮革以及粮食运输的生意,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着手布局了一些人手,并没有投入太大的精力去做,结果让萧瑾年占了个便宜。
“所以,可能是我们触动了北莽人早就盯上但是却没来得及动手的利益?”周佛海如此一想,脑袋瓜一下子变得透彻了,“所以看到我们经营的风生水起,而且要人手有人手,要条件有条件,所以干脆他们就干脆放手让我们走,用我们的人,用我们的钱,反过手给他们打工?”
缓过神儿的周佛海顿时气的跳脚大骂,他倒不是为北城军被别人盯上了而生气,而是因为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竟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自己更不要脸,更会耍心眼儿。
跟周佛海的暴怒所不同的是,叶陵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北莽蚕食康国,掌控康国财政命脉,这条线索可以确认了,但是大楚的另一条手段又是什么呢?在明明布局已经落后北莽的情况下,他们又能靠什么打一个翻身仗呢?难打真的如圣武太后所说,靠着那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所谓武林高手?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虽然这样怀疑,可楚天舒毕竟也来到这里了啊。
周佛海觉得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对于这种事情,他习惯从两个角度出发,“第一,无论以后如何,当务之急,咱们的两百万两银子,还是得早想办法为好,这才是最迫切的事情,事关前先将是能否吃饱肚子,第二,太过长远的事情,虽然也有其重要性,但是也不必太过在意,北莽想要跟北城军合作,至少,咱们还是有价值的,这份价值,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有了北莽的拉拢,大楚怎么样不敢说,至少南城和康国得消停一阵了,往好处想,咱们还是占着一些便宜的。所以,眼下暂时最要紧的处理方法就是,一个是抓紧凑钱,另一个,就是能拖则拖,看他背后到底藏着什么花样儿。”
军师说的没错,这也是目前最合适的办法了,叶陵能够想到的,也是这个办法,他还有太多事情需要搞清楚,北城军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成为了别人利用的棋子,这种巨大的转变和落差,让叶陵感觉苦心孤诣这么久的格局和计划,突然变的跟街头上卖艺的江湖艺人没什么两样。
顺着别人设下的套子往里钻,这是自找死路,得想办法在这个套子里凿出一个洞出来。
第二天中午,神王府突然热闹了起来,周佛海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叶陵的房间,后者正在床上打坐,不过已经结束了,他看了门口的枳一眼,后者脸色一红没有说话,周佛海摆着手说道,“不怪她,是我硬要闯进来的。出大事了!神王,出大事了!”
“军师不必慌张,慢些说。”说话间,叶陵给他倒了杯茶,后者一仰而尽。
在他喝茶的间隙,叶陵也听到了前院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