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低头看着黑子并不愿意跟自己走,心苦闷:黑子都知道她是女主人,偏偏自己这么久才发现。
“我不是来找黑子的。”
“不是找黑子?那是来搜查的?你的人一会儿过来吗?我们全力配合。”
明安苦笑,人已经找到了,还需要搜查吗?“不,不必搜查了。”
“那是来看节目的?不过侯爷今天来的有点晚,歌舞已经表演完了。若是侯爷喜欢可以单点姑娘们给你唱。”
“我,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做什么?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守法良民啊。”
明安暗笑:敢从皇宫地牢里劫狱的人还能叫良民吗?不过她说她是良民,那是。
“我们能进去谈谈吗?”
罗溪还没有反应,从里面出来一人,身穿玄色外袍,脚踏黑色牛皮靴,气质是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着贵气。“小溪,谁来了?”
罗溪用下巴指了下明安对拓跋曜道:“是明安侯,他想进去谈。”
拓跋曜很有保护欲地把罗溪护在了身后,直面对着明安侯,似笑非笑地施压,然后一脸和煦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原来是贵客,请进。”
明安早听说过拓跋曜,落云谷的继承人。开始他对这个男人非常鄙视。听说只有他娶了白琉璃才能坐谷主之位。他看不起凭借女人往爬的男人。他以为这个男人是白琉璃身边的一只哈巴狗,白琉璃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可是后来发现不是他巴结白琉璃,而是白琉璃巴结着他。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个白琉璃一眼。甚至在劫狱当天,他查过皇宫的进出记录,他知道拓跋曜和白琉璃都进宫过。只是后来他出来了,白琉璃没有。想必贺楚床的女人是白琉璃,而且还是这个男人亲自把她送到别人床的。这个男人好危险,看他对无名的维护,肯定是无名的最随者之一。对了,那次无名在侯府里落水是这个男人救的。难道他那个时候看出来了吗?
“拓跋公子,请。”
几人一条狗一起了楼梯,到了包间门口,罗溪率先进去,拓跋曜也要跟着进去,被明安拉住了:“这件事我想和无名小姐单独谈。你放心,我不会害她。”
拓跋曜冷笑:“她是我的女人,和你这样一个男人单独会面,侯爷觉得合适吗?”
他的女人?她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女人了?明安穿过拓跋曜的肩膀看向无名,发现无名并没有否认,也是说这是真的?一种无声的痛几乎淹没了他。
明安拽过拓跋曜胸前的衣服,想要揍他,可是拓跋曜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甚至散发出威压,这种威压越来越重,最后压的明安自己不得不松开手。
罗溪根本没管门口那两人是怎样的剑拔弩张,她只是径自坐在桌边给自己倒茶喝。她知道拓跋曜一定不会让明安好过的,只是差不多行了,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呢。见明安松手,道:“行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你若是不放心,在门口等着是了。”
听到这话,拓跋曜知道罗溪的本事,他跟着不过是给明安一个下马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而已。“小溪,我在门口,你放心。”然后侧开身子,让明安进门去。不仅明安进去了,连黑子也进去了。
拓跋曜心里委屈,却不能说出来,难道说他要和一只狗争宠吗?能说得出的委屈都不算委屈。
关房门,与罗溪的淡然相,明安显然尴尬得多。黑子只管爬在罗溪脚边,他觉得这个位置很舒服。
“侯爷找小女子什么事情?”
明安侯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这话他一定要问清楚:“你,是米亚格兰。是吗?”
罗溪嘴角调了一下:“我当然不是米亚格兰,她已经死了,死在来大都的路了。”
“所以说你是代替她嫁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