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泉立刻推门而入,“霍小姐!”
“不用忙了,我正好要走!”王镜楼已经起身,许是因为提起霍云舒,他神色更为阴霾,直接大步离去。
霍止婧还坐在暖阳里,可是她只感受到一片寒冷来袭。
“霍小姐,您没事吧?”宗泉上前询问,“要不要我让容少过来?”
“不!”霍止婧喊住他,“不用,我没事,我只是不想见到那个人”
宗泉点点头,只当她的失态是因为厌恶王家人的关系。
“我想再坐一会儿。你出去吧。”霍止婧轻声说,宗泉又带上门离开。
霍止婧眼前茫然一片,可是王镜楼的话还在耳边盘旋。
她不敢去想,她无法去想,这怎么可能
明明不是这样的!
是王镜楼说谎,一定是他说谎!
霍止婧像是催眠一样,反复对自己说。
果盘里的橙子吃了少许,午后闲聊片刻后,蔓生说道,“王首席,今天真是谢谢你,实在不好再让你多留,这一趟过来虽然不远,但是也辛苦了,我让书翰送你一程。”
“司机开了车过来的,不用送。聊了这么久,你也该休息,我先走了。”王燕回微笑道,小坐片刻后不再停留。
然而,蔓生还是吩咐林书翰,“送送王首席,还有,回我住的地方,替我拿几本书过来,就放在我床边的。”
王燕回一走,林书翰要是也走了,那不是就剩下尉容一个?
“我一会儿让余秘书拿来。”林书翰道。
“你去替我拿过来,安安跑来跑去也累。”蔓生却坚持说,林书翰也没了办法,他心里边更清楚,她是有话要对尉容说!
“看来你姐姐是要和师父谈谈心了。”王燕回心领神会,“那我们就走吧。”
林书翰也只得跟随在后离开,只是经过尉容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恨恨瞪了一眼。
终于,这里清静下来,没有了那些恼人的旁人,也没有了那些错乱的声音。
只剩下空气里边,还残留着橙子的香气,充斥在鼻息之间,轻轻一嗅,那股酸涩感加剧,像是能够焦灼谁的内心!
尉容看着她,突然之间又沉默了。
尽管他不出声,蔓生却率先开了口,“我想和你谈一谈。”
谈一谈,又要谈什么?
尉容沉眸看着她,轻轻点头。
“今天早上的时候,你为了做这做那,你是为了什么?”蔓生轻声说着,才发现他真是惜字如金,沉默起来仿佛谁也不能够让他开口。“你不说话,却为我做这么多,是想弥补吗?”
因为愧疚,所以才开不了口?
也因为愧疚,所以才想要为她做一些事情来弥补?
“为我请一个好医生,好好的治疗我,让我康复,和从前一样,你的弥补已经够了。”蔓生提起方才,几个人当着她的面,争先着要对她负责,却仿佛她真像是一个已经残废的人,可是这并不是想要的,“我已经说过,不用叫屈,不用担心,也不用同情。是我自己选的。要先救她,不是你决定的。”
刹那眼前,像是浮现起那鲜血所书写的三个字一一一一先救她!
已经干涸的血迹,此刻想来依旧惊心无比,她却对他说着,是她所选,并不是他决定!
一下子,像是有一股热潮急涌而上,尉容眼底已如浪潮汹涌,他的声音听起来字字如利刃切齿作响,“你为什么要选?你凭什么做决定?当你在余安安手中写下那三个字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弟弟?你要是一辈子走不了路,他有多担心多难过?你怎么能放弃自己?”
他为什么要对她厉声大吼?蔓生完全怔住,她不明白,她困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