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生应声。
“那么现在我问你,你是不是林家的大小姐?”尉容反问。
“是。”
“不管你和那位庄小姐的表哥温少东之间如何,你是不是比她年长?”
“是。”
“从你认识这位庄小姐开始,她是不是从没有给过你好脸色?”
蔓生不禁开始回想,五年前从她和温尚霖之间自有纠葛开始,庄宜就不曾对她和颜悦色过。起始是因为她不耻于她,后来是因为她配不上温尚霖。总之不管她怎么做,庄宜都是不满意不接受不高兴。
蔓生默了下道,“是。”
“既然你是林家大小姐,大庭广众之下她这样羞辱你,可不可以等同于她在羞辱林家?”他缓缓开口又是询问,将方才的问题引入深一层。
庄宜瞧不起她是事实,她瞧不起林家当然也是,所以林忆珊才会对庄宜这样厌烦,蔓生凝眸说,“可以。”
“你比她年长,她连尊老敬幼都不会,可不可以认为她在礼节方面欠缺?”
“可以。”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你自己也知道,她原本就和你相处不友善,那一天可不可以界定是借题发挥?”
“可以。”他所说的话,她全都无法反驳。
“最后一点。”他一双眼眸沉静似夜,衬着外边的夜空仿佛融为一体,“如果那天她不止羞辱你,也有开口羞辱林家,你会怎么做?”
如果庄宜真的这样做蔓生心中一想,眉宇凛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一定要让她说个明白,并且让她道歉!”
“我只是在陈述你一定会有的反应,我所说的后来,就是指现在。”他直视她的眼睛,道出让她愕然的定论。
——后来我问她,她告诉我,别人怎么说她不要紧,但是说林家的不是就不行了。
那天在父亲面前他是这样说的,可如今蔓生有种时光错乱的幻觉,“你都是这样说话的?不管先后?”
“非常时期,适时改变而已。”他说着,忽而握住她的手放在腰间,蔓生碰触到他精壮的腰杆,掌心的温度贴着他,变得愈发炙热。
“问了这么多问题,现在这一杯都该喝下去。”尉容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说。
蔓生纳闷,“可都是你在问我,我只是回答。”
“是我问你答。”尉容应道,“我不会让你吃亏,现在换我来喂你。”说罢,他拿过她的酒杯,一仰头喝尽。
蔓生来不及反应,他已经袭上再次吻住她。
带着烈意的酒精充斥着身体,麻醉了所有神经,口中是他翻滚的热意,她有些无措的不知要将手放在哪里,她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得发烫。
这个吻持续许久时候,直到她气喘吁吁,无力倒向他,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微醺。
整个人都还在晕眩,蔓生轻声说,“我不喜欢说谎,也不想说话。”
特别,还是对着自己亲人。
“有时候不是喜不喜欢,又或者你想不想的问题。”尉容扶着她的臂膀,任她靠着自己道,“而是你一定要这样做。”
“不说谎,难道就不能解决事情?”蔓生不禁问,这和她对世界的认知看法都完全不一致,“爷爷还在的时候,总是对我们说,不能说谎,诚信是一个人最大的财富。”
“他没有说错。( )”尉容道,“是该守信,但也要审时度势。对待一个只会欺负羞辱自己的人,还要讲什么诚信?”
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蔓生闭上眼睛,“我真蠢。”
“就像是林董事长所说,你被蛇咬了一口,你的确不能反咬它。”尉容支起她的下颚,他轻轻亲吻她,“但是,你可以做另外一件事。”
落在脸上的吻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