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小刘嫖敏捷地从皇奶奶的身上爬到母亲怀里,小脸蛋在窦漪房身上蹭了好几下,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眉眼弯弯的模样跟刘恒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刘恒佯作吃醋的模样,道:“母亲和嫖儿也太顾此薄彼,朕来的时候你们可没有这么热情过?”
薄姬没好气地别了儿子一眼,这孩子如今都已经贵为皇上了,可每次在皇后漪房或是自己面前总好似当初在代王宫的时候那样,真让她这个当娘的不省心啊。
“陛下此言差矣。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大喜之日,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为娘娘高兴实乃人之常情。陛下刚到的时候,太子殿下还醒着呢,不也跟长公主殿下抢着要陛下您抱抱亲亲么?陛下当时还抱怨自己手只有一双,抱不住两个娃呢!”常喜躬身打圆场,几句话说得大家乐呵呵的。
窦漪房斜斜地瞄了常喜一眼,狗腿喜果然不是盖的,这拍马屁的技巧精进不少!可“皇后娘娘的大喜之日”是什么鬼,她怎么听不懂呢?
眼光从常喜身上移到大厅中央跪着的那人,眼眸中的疑惑加重了几分。
薄姬看见一脸迷惑的窦漪房,唇边的笑意更浓,“今天啊,皇上有份大礼要送给你们兄妹。”
“大礼?”窦漪房跟哥哥对视一眼,表示有同样的疑惑。
此时,跪在地上的男子俯身再一拜,声线略带沙哑,“草民窦少君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窦漪房身子一僵,像被雷劈中一样,喉咙发紧,竟说不出话来。
窦长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跪在地上的男子泪眼涟涟,“草民贱名窦少君,乃赵国清河郡金溪村人,年幼时不幸被人贩子略卖,辗转多地沦落为奴。草民被略卖的时候年纪太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c出生地,家中有一兄一姐,村里的生活清贫自乐!”
窦长君很是激动,用袖子擦着眼泪,“少君出事的时候,年纪确实很小”
窦漪房知道寻找弟弟少君一直是窦长君最大的心愿。想当年她魂穿大汉,就是正好遇上了少君被人贩子抢夺拐卖的事故,其时原身为了救弟弟而不幸落水,差点就魂归黄泉了!
她的心咚咚直跳,多年的夙愿快要实现的那一刻,心情原来是这般紧张而不安!
刘恒接着解释道:“自与皇后成婚,朕就一直暗中差人调查少君被略卖一事,只是时隔已久,可查询的线索不多,朕唯恐两位过于忧心,故此没有多言。日前,窦氏受获赏赐一事天下皆知,消息传到了洛阳城,城外三十里处有座矿场,那里的矿奴来报,说有矿主家有个家奴身世跟少君极为相似。朕特意差人前去详查,情况属实后便把人接进宫来,与你们相认!”
窦长君激动得不得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
窦漪房眼眶一红,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
“且慢!”坐在旁边的慎梦雨素手一扬,秀眉高挑,仪态万千,“你说自己是窦家少君,有何证据?”
天下人谁不知只要跟皇后窦家攀上关系,荣华富贵就能唾手可得,单凭矿奴的几句话,就说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有何凭证?!
窦少君擦擦眼泪,朝着刘恒又是一拜,“皇上明鉴,草民被拐卖的时候虚数还不足十岁,人贩子对我们这些拐来的孩子不是打就是骂,草民当时惊慌失措,能记得事情的框架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信物或者凭证?而且,草民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事出突然,身上连件信物都没有”
慎梦雨把下半截的话抢了过来,“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面对慎氏严厉的质问,窦少君楞了一下,嘴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