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解酒药以后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窦漪房的呼吸才逐渐恢复了正常,火热的身子慢慢地回复到常温,只是全身满布香汗,犹如雨后芙蓉,娇弱无力。
宫魅拍了拍她的小脸,唤道:“小家伙,好点了吗?”
窦漪房从迷糊中渐渐清醒过来,再一次努力地将涣散的意识集中起来,眼睛重新有了焦距:“宫魅我c这是怎么啦?”
“你喝了南疆苗人特有的桃花酿,才会出现刚才那样的异样。”
“桃花酿?”她扶额定神,恍惚间差点掉下树,要不是宫魅紧抱住只怕就真的会直接坠下。猛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龙首山的古柏树之上。
他解释道:“传闻苗疆女子擅制催/情之物,桃花酿就是其中之一。她们以三月盛放的桃花入酒,配以巴戟天c海龙c淫羊藿c玉竹c黄精等八十八种药材,用桃花泥封存三年而制成。其色嫩粉,奇香扑鼻,能催动人心,挑起内心的情/欲。”
一想起刚才在宴席上被情酒醉倒的惠帝和窦漪房亲近相贴的一幕,他差点就忍不住要冲上去了。
窦漪房摸上自己透热的脸颊,回想起适才体内的阵阵躁动,唇边还残存着他适才的温热,不由得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压下自己想再扑到他身上的冲动!
一定是那酒的错!她毫不犹豫地怪责起那惑人心房桃花酿,自己绝对没有对眼前的鲜肉“色心大起”!
她又睨了他一眼,只见他满眼都是关切的目光,没有半点情/欲之意,仿佛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唇舌相交只是他救人心切的迫不得已,完全没有想要占自己便宜的意思。可怜她的小心脏已被激起了万尺狂浪,红霞不受控制地爬上娇颜,染出种种风情。
宫魅见她捂脸不语,小脸却是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以为解酒药还没发挥功效,忍不住急切地凑了上去,“你觉得怎么样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那解酒药是无忧坊特制的汤药,有宁神定气的作用,可解百酒之酣。难道说面对苗疆的桃花酿也没有用?
俊逸刚毅的脸突然再次凑近,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好似耳语一般,窦漪房羞涩地往后缩了一下,小脑袋摇了又摇。
这哪里像平日里的她,他急忙凑得更近了些,“你究竟怎么了?!”
看着他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窦漪房的心跳猛地跳个不停,连忙将他往自己身上推开,嘴里急急地道:“没事,我没事!”
谁知一个力度不对,整个人差点滑下树,宫魅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揽,强壮的右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支。窦漪房惊魂未定地抬起头,迎上了他明亮的黑眸,在黑丝面具的衬托下就像夜幕中的星光。
两人眼对眼c鼻对鼻,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方才亲密的一幕,暧昧的旖旎在两人之间酝酿。他心念一动,薄唇又压了下来。窦漪房羞得偏开了头,他的唇只落到了小巧的耳廓上。
她在他怀里低垂着脑袋,娇羞得说不出话来;他勾起嘴角,唇边漾出阵阵轻笑。
他用下巴磨蹭她头顶上的秀发,轻叹道:“下次可不要在椒房里乱吃东西了,好奇是真的会害死猫的。”
她不解地问道:“太后娘娘为什么要把那种酒赐给大家呢?”桃花酿并非一般的美酒,太后宴请王宫家眷怎么用上了这样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道:“谁知道那女人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如果说是为了算计代王,就不应该扯上惠帝,更别说吕姝就陪在自己夫君的身边,还能出些什么事情。如果说是为了算计惠帝,那为什么又要把就赐给这么多宫人呢?这也说不过去啊。
吕后的这步棋下得是出其不意!
幸好吕后所赐的酒一呈上,他就发现了异样,假装手抖洒了大半。一回到金华宫就点了吕姝的昏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