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在床榻上的一刻,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呼呼不会喝就少喝点。代王如此,皇帝也如此,这刘家的男儿难道都是易醉的体质不成?气虚体弱就多锻炼,没事喝那么多干嘛,真是累死宝宝了。”窦漪房一边喘着气一边细声抱怨。
常满要照顾留宿椒房的皇后张嫣,惠帝这边就留给了常喜来照料。怕事的他压低声音,对窦漪房道:“丫头,这话在这里悄悄说就好。要是让倚玉姐姐听到了,不在太后面前告你一状才怪。”
窦漪房吐了吐舌头:“还好她今天不在。不过话又说回来,倚玉姐姐到哪里去拉?像今天这样的宴席看不见她来伺候,还真出奇了。”
常喜摇了摇脑袋,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也好几天没见过她了。我去问过叔父,叔父还板起脸叫我别管。许是得罪了娘娘,在受罚吧。”吕后常常暗中责罚宫人,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
“嗯倚玉姐姐不在,我还乐得清闲呢。”窦漪房扶住自己的额头,努力想压下脑子里那种耳鸣目眩的感觉,心跳比刚才又快了几拍,浑身还开始发起热来。
清莲对她道:“小妹,你还好吧?刚才就见你在宴席上就好像不大舒服的样子,是不是受了风寒?”
“我不知道,头好晕,身子轻飘飘的,心还跳得很快。”气喘急促,热气蒸脸,全身燥热难耐。吕后的酒真厉害,比她在现代喝过的鸡尾酒厉害多了。
“是呀,是呀,我也觉得头好晕,脸好热。”琴婳以手做扇,不住地在自己脸颊边挥了又挥。
清莲道:“依我看你们都先回房歇息吧,今夜照顾皇上的事情就交给我。”
窦漪房担忧地看着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清莲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调皮,掩嘴低声道:“刚刚在宴席之上,我只是做做样子,没有喝下那盏酒。我怕要是大家都喝醉了,谁来照顾皇上和皇后啊,我们几个里面总得留个清醒的去伺候吧。”
窦漪房恍然大悟,难怪喝过酒的人个个都脸红耳赤,满脸的醉意,只有清莲一个还保持着清醒精神的样子,原来根本没有喝啊。
常喜窃笑,“还是清莲醒目,不像窦丫头只会贪新好奇坏事。”窦漪房叉腰瞪眼,不服气地嘟起了小嘴,奈何人家说的是事实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好了,夜深了,赶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还得照料宿醉的皇上和皇后呢。”清莲一边催促一边推着众人离开寝室,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留了下来。
窦漪房虽然心中隐隐忧心,奈何头晕脑涨,大脑处于当机的边缘,只好看着清莲关上大门,转身跟着大家回去歇息了。
吕后安排了椒房旁边的一个小偏院让长乐宫留宿的宫人们暂歇。窦漪房本就是椒房的宫人,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便告别了众人,独自一人走在回房的路上。可是没走两步,头晕昏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全身酥麻无力,眼前一花,人就往前倒了下来。
预期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倒跌入了温暖的怀抱当中,她娇喘吁吁地眯着眼睛,努力地把涣散的精神集中起来,隐约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宫宫魅?”黑暗中他深邃的黑眸好似天上的星子一般,璀璨得让人窒息。窦漪房晕晕乎乎地伸手摸上他脸上刚毅的线条,指尖下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粗糙感意外地挑动了她的心弦。
“你来啦?你怎么来了,也来喝酒吗?我告诉你,那酒很好喝,很好喝的。”她慵懒地对着他粲然一笑,意识开始涣散,他身上温暖的气息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小脸蛋像只撒娇的小猫咪一样在他的胸膛上又磨又蹭,不住地汲取他身上诱人的味道。
“你闻起来好像好好吃的样子。”嗯,能让她咬一口尝尝吗?
他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