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上。
“这个这个”张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身为皇后,是不是该赏赐他们什么,但又应该赏些什么才比较恰当呢。
窦漪房正色代其回答:“各位将士们辛苦了。重拾先帝之物,皇后娘娘甚为欣悦,各位的功劳娘娘将禀明郎中令大人论功行赏的。”
众将异口同声地谢恩:“谢娘娘厚意,末将愧不敢当。”
张嫣看了窦漪房一眼,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才又细声道:“各位辛苦了,都退下吧。”
“诺!”领头的将士带着众人退了下去,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他们重新执行王宫守卫的职责。
窦漪房见他们行动迅速,纪律严明,一看就是一流的精兵,心里不由得奇怪起来,将这样精锐的良将卫士安排在沧池这种小地方驻守实在大材小用,看来宫魅的猜测是有道理的,这附近肯定藏了些什么。
然后,她迅速地扫了附近一眼,骚动过后,一切迅速地恢复了正常,也不知道宫魅说的那些影士查出了些什么来。好奇心像只挠心的猫儿,挠得心尖儿痒痒的。窦漪房决定,要是再看见宫魅的话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吕姝安静地看着一路陪伴在张嫣身旁的窦漪房。这个皇后身边的小宫女处变不惊,应对得宜,竟比皇后张嫣更胜三分,想必就是皇姑母钦点过来护送皇后入嫁的宫人吧。
她有一种直觉,今后的未央宫中将会有这个小宫女自己的一番大故事。
沧池这边的骚动起了又歇,未央宫的宫门前却是哭声不止。
打从刘如意清醒了以后,悲愤和伤痛像两只无形的手,折磨得他日夜难安。吕后凶狠的模样比身上的伤痛更深的烙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梃杖之刑所带来的伤都还没好,他就被推上了马车,驱驱出长安城。临华殿的宫人们根本来不及收拾些什么,负责押送的卫士又推又喝,完全不把他王子的身份放在眼里一样。
一些老奴看不惯主子被如此欺凌,忍不住潸然泪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宫里出了什么冤情了呢。
闻说此事的惠帝匆匆赶到宫门,刘如意一看到王兄的脸,泪水又落了下来。虽然吕后和戚夫人交恶多年,但是两个王子在未央宫中却是一同长大的,彼此间的感情并不差。
刘如意挣扎着要起来,奈何重伤未愈,没动两下,背上的伤再度裂开,撕出一道血口子。
惠帝捉住弟弟的手,道:“王弟无须多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刘如意流下两道凄凉的泪水,回道:“臣弟自知太后怨恨深重,不敢妄想得到什么宽恕。但是我母亲她只是爱子心切,才会顶撞了太后,惹下弥天大祸。求皇上念在她曾伺候先帝的情分上,饶了她吧!”
“朕知闻太后命郎中令审大人将戚夫人扣押候审,如今数日已过,却一点下文都没有。不过你放心,朕一定查明此事,让你们母子团聚。”
“谢皇上恩宠,臣弟感激不尽!”刘如意感动得连连磕头谢恩,有了惠帝的应答,戚氏就有了生存的希望。
吕后派来的宫卫一再催促,恭请惠帝回避,遵照吕后的懿旨将赵王即日内驱逐出城,返回赵国。大队人马扬起尘土,在阵阵哭泣声中浩浩荡荡地出了长安城,独留下城头上黯然无语的惠帝,心中复杂的情绪不住的翻腾。
救戚夫人的事情刻不容缓,以吕后和审食其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向他透露半句真话的,这件事他只能暗中去查明了。
今天在沧池被玉如意的事情这么一闹,张武安插的影士终于逮到机会潜入废弃的冰窖中一探究竟。谁知,进去的影士被里面的情形无一不被吓得大惊失语,饶是他们这些大男人都没有见过这么惊恐的事情。
张武急匆匆地向主子汇报消息,就连刘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