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着竟然有种带着些微米分嫩的半透明的感觉。
赵零看着竟是有点呆滞了,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是来找杨亭是为了什么事了,就那样站在罗汉榻跟前,看着杨亭那下半张脸愣了好久。
直至玲珑训完小丫头们,带着其中一个小朵捧了热水进房来想喊杨亭起床的时候,赵零才被她们进房的动静惊醒,匆匆伸手推了杨亭一把,低声喊道:“杨亭,起来了,我有事儿找你。”
杨亭迷迷糊糊的撑开上下眼皮,先是眼睛没聚焦的看了赵零一两秒,顺口应了一声:“哦。”然后小朵捧着热水站定在她面前,玲珑见怪不怪的直接将手巾放了进水盆里浸湿,然后才上前将杨亭扶起来让她坐定,接着熟门熟路的拧干手巾塞进杨亭手里。
杨亭也非常配合的将手巾往自己脸上一抹,最后才后知后觉的扭开脸无声的打个哈欠,这才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小朵之前不过是个在外头伺候的二等丫鬟,这近身服侍的事儿甚少接手的,如今也是玲珑想着自己跟不得杨亭上京,才叫她进来学着。小朵何曾见过杨亭这样发愣的傻样,她又甚是年幼,才十四五岁,性子也还不够沉稳,而今见着便忍不住偷笑一回。
玲珑白一眼小朵,不过自己也没撑住,低声笑道:“偷笑也不收着点,生怕大姑娘看不见似的!这不沉稳的跳脱性子可怎么得好?还不趁早改改,谁敢留着你在房里伺候?”
小朵见着玲珑说话语气也不算甚严厉,便捧着热水一边往外头走,一边挤眉弄眼的卖个乖,也低声笑答道:“玲珑姐姐说的是,我明儿记得出门再笑的!”
看着杨亭眼神已恢复清明,一旁的赵零又是满脸的“我真的有正经事要说”,玲珑便也跟着小朵出了房门,在她后头轻推一把啐道:“你且等着,看我一会子不收拾你!”
等这两个丫头出去了,赵零才掩饰的咳嗽一声再给杨亭说了来意。
没有外人在,房里就剩下自己和赵零,杨亭自然也就故态复萌的放松了,毫不掩饰的又将脚缩回去罗汉榻上窝着,这才打个哈欠指一指梳妆台对面的多宝阁上的一个小盒子道:“私章印鉴什么的全在那里头,你自己翻去,要用什么拿什么。我春困呢,再躺一会儿。”
赵零摇头叹气道:“人家要困也就困一会子,你这春困困个没完了!”
杨亭再打了个哈欠才道:“过完了春困还有夏困,秋困,冬困,你习惯就好了。其实你把银钱存谁的名字不成,非得跑回来存到我名下?跑来跑去的不累么?”
赵零笑道:“就对我这么放心?不怕我把钱都私吞了去?”
“那个未来的淳王府世子,你开什么玩笑?”杨亭眼皮子都不抬,卷起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蛹模样,舒服得鼻子里嗯一声,“我可没那么自视甚高,有道是官商勾结,从来都是官在前头商在后头的,我大不了算个有点钱的商家女罢了,以后还得求你这个官呢!那点儿钱,你看得上么?”
赵零轻笑一声,也不避嫌了,直接往杨亭那罗汉榻的边缘坐了下来,杨亭也没觉着这等亲密有什么不妥,还自动自觉的往内侧挪动了几寸,方便赵零坐得舒服些。
“我跟你说个别的事吧。”赵零伸手将杨亭右鬓上散落下来的碎发往她耳朵后勾了去,手指似是不经意的滑过她小小的耳垂,“再过个一两日,那两位大人也该上门来和咱们确定上京的日子了。今儿一早,我出门前,娘含糊的对我说了,我是该搬进你这边院子里来了,要是让那两位大人见着我还住在管事那边院子里,一下子就得露馅了。”
杨亭只觉得耳垂那边忽而一热,只觉得这样的暧昧好似有点危险,并没有认真听赵零说什么,一边不自在的微微别开了脸,一边便又应付了事的应道:“哦。”
赵零看杨亭这样漫不经心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