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安然的事情,武笛安是在车上才详细的跟沈水北说了一下。
听完之后,沈水北才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稍不注意,出现在身边的人就可能是在另外一个朋友生活里也扮演了一定的角色。
比如李安然。
现在沈水北终于知道了他原来叫什么名字了。
他原来的姓是姓王,父母在做毒贩之前,是替武笛安父亲做事儿的,在非洲那边管理一个金矿,后来突然消失很多年,跟着他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个金矿产出来的含金原石。
后来再有消息的时候,就得知他们已经开始贩毒了,武笛安的父亲不想跟毒贩惹上关系,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武笛安说他之所以能够认出这块原石,是因为当初发现那个金矿的时候,这个是开采出来的第一块原石。
“没想到他们的孩子竟然这么惨。”
沈水北已经把李安然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在听到李安然得了癌症跟艾滋病的时候,眼里都是怜惜。
在看到武笛安眼里的那种浓浓的怜悯的时候,沈水北一瞬间的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现在的武笛安还是当年她喜欢的模样,有爱心,善良得很。
“现在他们一家人都在天堂团聚了,我相信李安然一定是微笑着的。”
武笛安说了一句,然后叹息了一声,碰了一下沈水北的手。
沈水北点头。
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殡仪馆。
武笛安说在殡仪馆外面等着沈水北,沈水北没有拒绝,点头之后走了进去。
殡仪馆里面,李院长跟戚信年已经在一个房间里面等着了。
沈水北按照微信上提示的悼念房间找了过去。
“院长,戚信年。”
找到了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摆着的是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骨灰盒钱面,是李安然的照片,照片是用的彩色的,照片上的孩子笑得开心,跟这个灰暗的房间,低沉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沈丫头,你来了!”
院长站在一边低垂着头似乎是在想什么,看到沈水北来了,终于动了一下。
戚信年在替李安然上香。
是他一个人来的,他却在李安然的照片前面上了十炷香。
沈水北想他大概是代替他的队友们上的吧。
见到戚信年没有坐轮椅,她问了一下他的腰是不是好完全了。
“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撑着拐杖走了。”
戚信年起身,杵着拐杖对着她微微的弯了弯唇,“你也还好吧?”戚信年现在是完全掌握不到一点顾山南的消息了,所以他不知道自家老大是不是跟沈水北联系过了,也不知道沈水北现在心情怎样。
不过看到她的脸上跟脖子上都贴着纱布,皱眉:“你受伤了?”
“有些事情我还要问你,等我先给李安然上柱香。”
关于她脸上的伤口,关于顾山南,她有的是问题要问戚信年的。
她撩了一下裙子,跪在了照片前面,领了一炷香,双手合十磕头之后将香插好之后,再把手里一直捏着的那块金矿原石轻轻的放到了照片边上。
戚信年在看清楚沈水北放在照片边上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目光抖动了一下。
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水北。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刚好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经历了一晚上跟一个上午的时间,沈水北越想昨晚上顾山南的反应越是觉得奇怪,不过现在她既然卷进了这件事情里面,她应该就有资格知道一些关于顾山南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等他们给李安然诵经完毕之后,我们再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