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慵懒的坐下,随手把跟前的筷子递了过去,“惹了不该惹的人,遭了惩罚而已,怎么,你也开始闲言碎语了?”
邱艳一噎,方才就不该问他,既然问了,又想问个结果出来,又道,“那些人是你做的?”
“真以为我观音菩萨转世,专门惩恶扬善来了?即使如此,也没空搭理他们,不过你想知道,我倒是能和你说一二。”沈聪前倾着身子,眼底含着笑,“你想不想知道?”
邱艳听他胡诌心里也懒得问了,又看他睁着眼,眼底带着玩味,不由得好奇起来,“怎么回事?”
“眼神不太好,路边有坑,不留神摔下去了,断了腿,如此而已。”说完,见她怔怔的,然而满脸不信,沈聪挑了挑眉,正色道,“好了,话也说了,你洗碗吧,我出门转转。”
他说的明显是瞎扯的,邱艳才不信,洗了碗出来,见莲花在门口探头探脑,邱艳狐疑,望了两眼,走过去,“怎么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以为家里没人呢,听说你回来了,这不找你说说话吗?”莲花挺直身子,大摇大摆进了院子,“还是柳芽娘瞅见你们进村,否则,我还不知道你们回来了,住两晚不?”
邱艳拉着她,朝沈芸诺睡觉的屋子瞅了两眼,小声道,“不了,下午就得回去,阿诺在屋里睡觉,咱说话小声些。”
莲花连连点头,挽着邱艳,脸蹭着她手臂,感慨道,“你不在,我平时找个说话得人都难,满腔心事都找不到诉说的对象了。”
听她说得楚楚可怜,邱艳好笑道,“你身边还缺人?柳芽不是在村里吗,她又成亲了,什么话你问她,她肯定知道。”
“别说柳芽了,她如今怀孕了,邱山娘盯得紧,我去邱家,半个时辰邱山娘就开口撵人,叫我别打扰柳芽休息呢,也是她福气好,今年进门就怀上了。”莲花不欲说柳芽,她来是抱怨珠花那个贱人的,转了话题,“亏得你嫁出去了,你是不知晓刘家如今成咱村大户人家了。”
邱艳错愕,“刘家?珠花家?”
“可不就是,当日里正把他们的户籍留在村里,人搬出去了,整天来村里串门,说三道四,今天说这家不好,明天损那家不好,心气不是一般高。”想到珠花,莲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没瞧见珠花和她娘的嘴脸,对了,珠花是过些时日就要嫁了吗,后来我才发现一件事,当初,珠花有意和你争个高低,让媒人日子定在你成亲那天,可能打听到你爹不摆席面才停了心思的。
邱艳出嫁,邱老爹没有大张旗鼓宣扬,只有走得近的几家人热闹热闹下,珠花和邱艳过不去,打定主意那天成亲,分明是想和邱艳抢人,试想,两户人家同天办喜事,大家走哪边,亏得邱老爹为人低调,没闹出什么事儿,否则,说出去,大家面子上都不好过。
“她中意长胜哥,去长胜哥家里闹的事儿大家都清楚,你竟有脸说长胜哥缠着她不放,说长胜哥从小喜欢她,是长胜哥娘不答应,拆散他两,你说说,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我那会在,看我不撕烂她的嘴,仗着自己背后有靠山在村里作威作福,我才不怕她。”邱长胜和莲花说亲后,背地也互相来往过,邱长胜对珠花什么心思,莲花心里是清楚的,明明是珠花不要脸缠着长胜不放,如今反过来倒打一耙,邱长胜挨着珠花是女子不和她计较,莲花却是个不喜欢吃亏的。
邱艳不知道还有这事儿,邱艳甚少从沈聪谈到卫洪,看珠花和她娘不把村里人放在眼里,卫洪心里该是喜欢珠花的,喜欢一个人,才会凡事护着她,换做她,她没有珠花的底气,出了那么多事儿还想着往旁边人身上泼脏水将自己摘清出去,最重要的是她明白,一旦出了事儿,沈聪不见得会护着她,即使当着外人的面护着,背过身,铁定要给她脸色看。
她不敢挑衅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