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气萦绕在空气里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他一边嚼着油条一边和依琴说话:“琴姨,依然还没起呢啊要迟到了。”
依琴一边盖糖罐一边摇头笑了笑:“她早就走了。”
“啊”关靖颀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手机,“那她吃饭了吗”
“没有。”
“哦。”关靖颀鼓着腮应了一声,“怎么不和我和连漪一起啊挤公交车多慢啊,还不舒服。”他微微偏着头,阳关在他的侧脸洒下一层灿烂的色彩。
依琴的脸有些烫了起来脸上讪讪的,停顿了一会儿说:“她是骑车去的。”
“啊”关靖颀很吃惊的样子,“一个女生,多不安全。你也放心啊”
依琴的脸好像着起了火,不能给儿女一个和别人一样优越的生活,为了这个,她已经足足在心里歉疚了二十多年。而她知道,眼前这个从小在蜜罐里吃饭,在金堆里长大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是永远不会理解这种苦处的。她生硬地笑了笑把关靖颀的书包拿了过来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没事的吃饭吧,豆浆要凉了。一会儿连漪也该来找你了。”
早晨稀薄的阳光洒在平坦的马路上,依然穿过校门口的短桥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感觉脸上铺满了灰尘。她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荆晓涵从后面跑过来,头发乱糟糟的,带着一脸的残妆。
依然看着她那张掩饰不住疲惫的脸问:昨晚又没回家吧“
“哦,今天早上回去的。起晚了,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取了书包就跑。”荆晓涵一边挽着头发一边心不在焉地说。
“又和乔羽一起啊”
“昨天吗没有。”荆晓涵眨了眨她潋滟的大眼睛。
“你疯了”依然叹着气摇了摇头:“我说你和乔羽,明明谁都不忠于谁,还在一起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以前不是也说过男人就是贪玩的孩子,但在怎么玩走得再远只要知道家在哪,记得有家记得回家就行吗。女人也一样啊。我们俩就是这样,只要无聊的时候有个固定的地方歇歇脚就行。总不能居无定所天天在外面跑破鞋吧总有跑累的时候。像你和岳离那样我们两个可不行,累。”荆晓涵很轻描淡写地说。
依然忍不住笑了,普天之下估计只有荆晓涵用这样的形容词义正言辞地说自己和自己的男朋友,她摇头:“行行行,懒的管你们。”
两个人走进学校,然后在走廊分手。他们这样的友谊最适合这样的两个人相处,不过分干涉,也不过分挖掘,理解不失尊重,亲密不失距离。孤僻的依然只适合这样的关系,神秘的荆晓涵也只适合这样的关系,所以她们两个看似完全不同的人才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依然坐在教室里偶尔抬起头看看窗外,树叶开始向下飘了,一年又要过去了。依然偶然间回头看见关靖颀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没理他转回来,然后想起他早晨递给自己豆浆时那一句“总不吃早饭是不行的”。依然真的佩服他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这一点,即使是这种关心被自己冷淡地拒绝他还是不生气,依然不知道他是真的没那么讨厌还是虚伪。当然,无论是哪一种,依然想这都和她没有关系,因为她确信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如果此刻她可以窥探未来,她就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她对这个男孩儿的人生,影响到怎样的地步。
阳光遍布在这座城市,街道c河流,全部涂满了金色的光辉。岳离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窗前狠狠拉开了窗帘,阳关瞬间刺进来,让柳薇急促地闭上了眼睛。她裹着被子缓缓睁开眼看着窗前岳离被强烈的光线笼罩的颀长的背影。
岳离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皱了皱眉头。有的时候他会厌倦,厌倦这种生活,在不同的灯光下邂逅不同的女人,在不同女人的温度和体香里互相游戏。有的时候他会厌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