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待元宵节时再说吧……”
小韦嫂子笑着应了,又转而讲起京畿元宵节的盛况,哪条街巷花灯多,哪条街巷吃食好,哪条街巷最热闹,她统统晓得,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把夏小满地瘾也勾起来了。就这么从元宵节退着讲到chūn节,又讲到小年,正月腊月地节讲了个遍,直聊到时近晌午饭食,小丫鬟过来提醒夏小满该传饭了,小韦嫂子才意识到晚了,忙不迭赔罪,起身告辞。夏小满也不便多留,叫送走了她,自己收拾收拾过去年谅那边准备开饭了。
上房。青樱并没在暖阁里,却是带着两个小丫鬟在暖阁外间做活。
夏小满进门见这光景,还道那余真人没走呢,忙往里头指了指,低声问道:“客人还在?”
青樱笑道:“没。真人早就走了。方才姨nǎinǎi要给青梅姐姐带的话已着人带到了。因着后来余真人到底过来了,奴婢便又打发人给青梅姐姐送了信,三房就遣人过来请了余真人过去那边。”
夏小满道:“那里头……”
青樱道:“爷倦了,正睡着。”
夏小满点点头。倦了,不知道是不是跟个神棍周旋地,用脑过度。想起年谅所言“听听他能说些个什么”,她不由好奇起来,瞧着是采菽采两个比较靠谱的孩子在,便没很忌讳,问青樱道:“余真人这次……交代什么了没?”
青樱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余真人说六爷未服忘忧散,孽根未拔……”说话间,仔细注意着夏小满神sè,见她非但脸sè无异,倒露出个笑容来,这心底顾虑未出又添疑虑,声音也就渐缓渐沉。
夏小满实是不屑,牵了牵嘴角。道:“是谁告诉他六爷没服药的?还是他号了脉?相了面?抑或,未卜先知?!”
青樱听她语意不善,有些尴尬,她对一些事情也不甚信,却是敬畏的,便勉强笑道:“余真人相面是出了名地。他瞧了爷,便言道六爷印堂紫黑,隐约有桃花浮纹。分明是情障未除,若服了贫道的忘忧散断不会是这般光景。”
夏小满忍不住笑出声来。印堂发黑也就罢了。这基本上是算命先生的传统台词,可这桃花浮纹是啥米东西?浮雕类的?这都掰出花儿来了!!回头年谅脑门上那花许是还能做成花灯花样子呢!
没有号脉。看个面相就知道没服药?!她已经可以确认这是个神棍了。----没什么玄乎的神技,年谅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未服药证明!
青樱被夏小满笑得糊涂了,讪讪的试图转移话题,道:“姨nǎinǎi可是要叫传饭了?”
夏小满因笑得畅快,冷不丁转移了话题,这笑容还没能收起来,依旧呲着牙道:“不忙,还是依着规矩等六爷醒了吧。”然后不容青樱再岔到旁的上。又问:“那余真人又留下药了?”
如果有药,那就可以想法子证明是毒药了,就可以……哎,不对……那个一直困扰她地问题又浮出来了,一个道士敢光明正大的拿毒药毒杀一个贵族公子?杀青槐是他想有手段弄了个怪胎。杀年谅却用什么借口?!就算他不是祸首只是帮凶。也会不得好死吧。
而,若证明了他给年谅地是毒药。那她又怎么解释她服了同样地药却没有死这件事?!
“没有药。”青樱叹了口气,她还真希望有药能根治主子的病,可灵丹妙药哪里那么好寻?她方才跟着伺候,爷脸sè一直不大好,对余真人并不礼敬,她却是一直心有所祈、恭恭敬敬,最后又央求余真人赐药地。
余真人却道:“若非年府下贴相邀,贫道断不会来府上。贫道一不为名二不为利,不过为得慈悲二字。那忘忧散甚是珍贵,奈何六爷自误,贫道也无甚良方,只得看六爷造化了。”
六爷的造化。青樱心里苦笑。将这话复述给夏小满听。
六爷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