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远,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一个柔和的女声突然传了过来,插入他们的谈话。
温云砚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长相十分柔和的长发女人。
殷墟远的声音恰如其分地插了进来,朝他介绍道:“这是我母亲。”
“很高兴见到你,墟远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带人给我看呢。”殷母显得十分高兴,眼角笑出了些细纹,却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风韵。
母亲,吗?
所以殷先生是带他见家长?
母亲两个字在温云砚的脑中连环刷评,心脏跳的有些快。
剧烈的跳动让他无暇兼顾其他,变得怔愣,良久才回过神来,略有些拘谨地回应道:“你好,我是温云砚。”
殷母看出他的不自在,却直接亲昵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怀里的猫留给殷墟远,拖着他朝里面的一所小木屋走去,边走边愉快地和他闲聊道:“我这里已经很久没见过生人了。”
“你看起来似乎比墟远还要小一点吧,你今年多大了?”
温云砚身体有些僵,太过热情的姿态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接踵而来的话语更是让温云应接不暇,他下意识望向身后的殷先生,想要寻求摆脱这种囧境的方法,正好撞见殷先生望着他的双眼,幽怨中又带着几分委屈。
这是在嫉妒吗?
嫉妒他抢了他的母亲?
也难怪,殷母的确是温柔又热情,是个让孩子十分依赖的对象。
温云砚心头突然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有些痒,恶魔的犄角渐渐伸出额头。他下意识靠近了殷母,垂着头看似专心致志又耐心十足地回答着殷母的话,余光却不自觉的移向殷先生。
在看到殷先生眼中的幽怨更深了几分,脑袋像大狗一样耷拉下来的时候,心中却突然漫出像吃了一顿好吃的那样餍足的情绪。
殷墟远望着殷母的背影,心中愈发悲伤,为什么他要有个和儿子审美观差不多的母亲。
见家长就被抢男神这种事简直是悲剧。
前面两人走的十分快,后面那个孤独的背影走的生无可恋,步履拖沓,不知不觉一前一后的距离就拉的有些远。
确认以殷墟远的耳力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后,殷母眼中满是兴味地在无比正经的谈话中插播了一则不和谐话语,“你刚才是在欺负我儿子吧!”
这两小年轻的互动真看得她是兽血沸腾。
温云砚神色有些讶异。
“装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好母亲也该有个头,不然多累啊。”殷母朝他眨了眨眼,继续爆料:“这小子几天前就给我打了电话,并给我打爆了一大堆如何做一个好婆婆,好妈妈的书,让我给你留个好印象。”
“您既然做到了这个地步,不应该一直下去直到我离开吗?”温云砚很快恢复过来,气定神闲。
殷母却直接哭丧了一张脸,“要不是那小子对我死缠烂打,我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可怕的要求。”
活泼好动一直是她的天性,她住在离城区那么远的地方也是为了方便冒险,以及打猎,要知道一年她只要这个世界能被那个人人古板的老头子允许来到这里。
“死缠烂打?”温云砚对殷母的用词产生质疑。
殷母一脸苦大仇深,对她口中的儿子嫌弃至极,“就是像背后灵一样跟着你,时刻提醒你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啰嗦的要死。”
看到殷母的这番行径,温云砚终于对殷先生的中二叛逆期有所理解,感情还是遗传的。
“他对你也是这么烦人吗?”殷母突然将话题转移到温云砚身上。
温云砚想起殷先生做的一切,斟酌了一下,认真地点了点头,“似乎有点。”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