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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不管高淮伍的反应,莫缺就这样径直地讲了下去,“从前,有一座远离城镇的古堡,它被建设在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但那里生活着幸福的一家人,他们的传承十分古老,同时也拒绝着接受未来的一切东西,保留着几百年前的生活方式。”

    “但有一天,小儿子因为贪玩,一个人跑出去,迷路了,在他历经千辛万苦回到家,正想埋怨为什么父母不来找他的时候,他看到了满地的鲜血。”

    “一路铺陈,蔓延到天边,仿佛永远都不会完,他茫然地朝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他的哥哥,和佣人们。”

    “然后呢?”高淮伍突然出声。

    他想起船王发家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巨额本金。

    莫缺顿了一下,看了高淮伍一眼,那双眼睛里冰冰凉凉的,什么都没有,“然后他就一路逃,逃到了城市,然后他就一个人生活了,然后不久前他发现他生了一种奇怪的病,需要用到很多钱。”

    一切都被简略,所有的真相被遮遮掩掩,露出半个峰脚。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高淮伍直视莫缺的双眼,试图从中找出一点撒谎的迹象。

    莫缺却惊奇地看了他两眼,“不过是个故事而已,高警官何必这么较真?”

    高淮伍移开他的视线。

    他失败了,那双眼睛里平静得不起丝毫波澜,没有紧张,没有恨意,也没有戾气,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但这却让他更确信,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他所了解的莫缺从来就不是会愿意在别人面前披露伤疤的人。所以他表现的越不在乎,就越值得相信,或许,他应该相信他的不在场证明。

    高淮伍起身,提起了水果篮走了出去,然后转到角落里的垃圾桶将果篮倒过来,抽出篮底的机关匕,揣进兜里,然后走出了医院。

    病房里只剩下莫缺一个人。

    他望着手上的白鸽,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疑惑:“为什么人们都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

    “就像你明明是只白乌鸦,多人却偏偏相信你是只白鸽。”

    然后,他望向窗外,脸上的肌肉顺着主人的意志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但就算是此刻,这张脸依旧是好看的,令人毛骨索然,却又移不开眼的好看。

    “就像我在郑妄富的女儿毒杀了郑妄富。”

    “就像幸福生活在一起的从来就只有三个人。”

    半天没听见有人喊卡,自行从演戏状态脱离的温云砚直接离场。在他的理解中,既然那一幕已经完结,那么接下来就是他的个人时间。

    “哎,你去哪?”

    这种突如其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变化立即惊醒了全身心沉醉在戏中的众人,有人下意识出声问道。

    “既然已经拍完了,那么接下里应该是我的个人时间,不是吗?”温云砚头也没回地朝殷墟远的方向走去。

    “杀青宴你不去吗?”导演也回过神来,急忙问道。

    温云砚脚步顿了一下,又毫不迟疑地朝前走去,“抱歉,我还有事就不去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导演的身形滞了一下,望着温云砚离开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然后朝众人宣布道:“杀青了。”

    稀稀落落的迎合声响起,众人都有些失落,主角不在,这场杀青宴是在是没什么意思。对温云砚不来杀青宴这种事他们都并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之前在剧组的时候他们就明白这就是一朵高岭之花,虽然披着温柔的表皮,但也没什么区别,无论做什么,都感觉于他们这群凡人格格不入。

    简单地说,就是他们早就被时而温柔,时而冷漠地虐习惯了。

    “噗嗤——”

    被当做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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