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情绪地重复了一遍,“没有人。”
他猛地抬起眼,眼中的戾气像亡途之花一样绚烂绽放,唇角拉出一个没人能懂的笑容。
肆意张狂,没有任何束缚,事实上也的确没了,只差最后一步。
他哼着歌,跳跃着进了这座古堡,像一只欢快的野鹿。他跳脱的脚步,愉悦的笑容,轻快的调子都和这座古堡的氛围格格不入,想一个蛮横闯入古堡的外来者。
他进入到古堡里,动作娴熟地找到厨房,并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然后整个人捧着茶杯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用终端给他最后的那只猎物传去引诱的信息。
“嘟——”
“喂?”那头的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确认道:“您是莫缺吗?”
他将杯中移到唇边,慢慢啜了一口,然后吐了吐舌头,像是被烫着了,慢慢计算着对方的耐心,在对方忍不住开口的时候,他截断了对方的问话,“郑总,才几天就不记得我了吗?”
那头的郑妄富像是被噎了一下,“当然不是,我只是听说您最近有点小麻烦。”
莫缺垂下眼,眼中的戾气被灯光柔和,露出精致的侧脸,他语调平缓,甚至带了些欢喜的意味:“是吗?”
“你之前委托的事我都做完了,我们该来谈谈最后的报酬了。”
“好”,郑妄富满口答应,眼中的阴翳却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看起来甚至有些渗人的怨毒。
他没想到莫缺命这么大,几次追杀都没有成功。
但想想可能知道秘密的只有两个人,只要杀了莫缺,就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秘密了,这样倒也不错。郑妄富眼中的恶毒翻滚了几圈,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他可以在给报酬的时候杀了他,他一定不会想到,最开始的任务委托人到最后居然要他命的人。
但下一秒,他的计划就被彻底打碎。
“郑总,你能一个人来找我吗?毕竟藏身之所可不好让太多人知道。”莫缺不紧不慢地抛出重要信息,半张脸隐没在茶上漂浮的白雾中,双眼半眯,像一只慵懒的猫科动物。
郑妄富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莫缺能逃脱这么多次追杀已经足以证明他的本事,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就再可能再也找不到杀他的机会了。
□□顿起,战争一触即发。
场景瞬间转换至医院。
纯白是席卷了大半个空间的颜色,空洞又虚幻,刺鼻的消□□水肆意侵占着每一寸空间。
来的人皱了皱眉,□□被截断的感觉极为不舒服,仿佛硬生生少了一块拼图让人截断了对这幅图的理解,这真是极为不明智的决定。
刚想和导演提出这个意见,却听见导演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继续看下去。”
来人皱了皱眉,还是按捺下来,看接下来的发展。
高淮伍是讨厌这里的,身为一名警察,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喜欢不起来。一旦进入这里就会让他想起不久前死的不明不白的前辈和同伴,以及自己因为擅自追击想要报仇而被暂时停职的事。
但,今天他来这里是来看一个人的,一个只有他知道的犯罪嫌疑人。
他提着果篮来到一间病房外,敲了敲门。
“请进。”
一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护士打开了门,将他带了进去。
高淮伍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马上就要见到那个人,那个让他那么多前辈和同伴牺牲的人,他为此兴奋地眼睛都有些充血,指尖摩挲了两下果篮粗糙的表皮才平静下来。
他一步一步朝病床前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很坚定,在目光可以触及病床的时候他怔在了原地。
他设想过很多场景,却唯独没想到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