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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恽挚还在陪艾芸儿欢乐,便听到有人报告说温玉昕掉进池塘里了,他连忙问:“现在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

    恽挚坐立不安,想找个借口去看望。

    艾芸儿看出他的想法,于是故意大声痛哭,说她受到了惊吓。恽挚不明白她为什么受到惊吓,艾芸儿故意使小脾气,只噘嘴不回答。一旁的尧夫人开口了,她咬定温玉昕是故意挑艾芸儿过生日的时候争宠,为了安慰艾芸儿和她的胎,于是责令温玉昕去菩萨前跪两个时辰。恽挚虽然觉得不妥,但是艾芸儿和母亲一唱一和,说的好像温玉昕果真无理取闹,他也没办法反驳,只好默许了。

    于是温玉昕刚换上衣服,还没来得及梳洗头发,便被下人拉到菩萨面前跪着。

    一个和尚正坐在蒲团上念经,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她。见她一直哭泣,便说:“施主应当安静下来,方能体会到经文中安抚人心的绝妙之处。”

    温玉昕抽泣一下,依言仔细听了一会,却不知道那和尚嘴里到底念些什么。

    她想起小时候有一次落水之后,姥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后怕极了。她好想此时此刻能有人抱抱她,哪怕跟她说几句安慰的话也好。眼泪瞬时又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和尚见她又哭泣,干脆不理她,只管大声念经。

    过了不久,恽挚偷偷溜进来,见她披头散发,头上还有些水草,便取笑她说:“你看你,在地上不够你活动了,偏又到水里去折腾。”

    温玉昕本来已经快止住的眼泪,一下又决堤而出。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伤心啦!你不就是怨我给她过生日,没陪你嘛!你不知道我这几日都快忙死了!都是那个狗皇帝,什么都不做,什么都要我亲自经手。过几日得空了我就陪陪你,行不行?”恽挚见那和尚皱起眉头,“别哭了,在菩萨面前要保持虔诚!不要把私心杂念都带来,菩萨会不高兴的!”

    “我又不是哭给你看的,你管我做什么!”温玉昕听他没有一句话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你赶紧走吧,免得我又惊了你的孩子,我这条命贱,赔不起你的贵族血脉!”

    恽挚觉得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了,悻悻然说:“你别老这么不讲理好不好。我是专门来看你的,你倒好,一点都不体谅我!你要是能有艾芸儿一半的温柔,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

    “我本来就不好,我哪有什么好!”温玉昕哭的更伤心了。

    恽挚不喜欢她哭泣的样子,自己劝了半天,反倒引的她哭的更厉害了,不免更加生气,认为她一点不识自己好心。“玉姐姐,你这样和街头泼妇有什么两样?就只会哭哭哭,哭的烦死人了!我最讨厌看到别人哭了!若换了别人,我早就不搭理了!你别把我耐心都消磨没了!别哭了!听见没!别哭了!”他又看看她,见她哭起来没有停止的意思,便气呼呼的走了。

    漫长的两个时辰终于过去了。温玉昕扶着手边可以触及的东西,勉强拖着一身疼痛,朝尧夫人的住处走去。此时华灯已灭,院中只有巡逻的声音。

    她来到尧夫人的院外,叩响门环。不多时,便有人把她求见的话传了进去。。

    尧夫人身边的下人让她进去,跪在院子里面,免得在外面让人看见。

    温玉昕便在院子里一直跪到天亮。

    清晨尧夫人刚起床,听说温玉昕跪了一夜,便叫温玉昕进来说话。

    温玉昕双膝疼痛,头重脚轻,几乎不能行走。两个侍女扶着她才进了屋子。

    尧夫人见她神情木然,面如死灰,问:“不就是让你在菩萨面前跪两个时辰吗?怎么受不了这个委屈?”

    温玉昕深深伏跪在地上,颤抖着说:“夫人,民妇求求您,让我离开王府吧。我一刻也不能再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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