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昕一听,就是刚才取笑她的那个衙役的声音。她惊恐极了,拼命挣扎。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推开一个酒棍的魔掌,何况那人根本就是蓄意为之。
外面狂风肆虐,暴雨倾盆而下,响声掩盖了温玉昕压抑的呼救声。她被捂住口鼻快要窒息了,力气也用尽了,再也没法挣脱,只剩下一点力气来呼吸。她感觉自己的衣衫被粗暴的撕开,头发凌乱的扯开,有一只肮脏的手从她的衣领伸进去,顺着她瘦弱的身体一直往下摸。
外面传来温嫣嫣和赵淑颖寻找她的声音,她想回应,可是却没法出声。她这时才真正开始后悔自己的任性,后悔不该来这里,后悔当初不听妈妈的话。
身后那个男人好像被什么狠狠打了一下,然后就瘫倒了。温玉昕没反应过来,就被另一个人抱在怀里。
“你没事吧?”施承桓问。
温玉昕大喘着气哭泣,浑身都在发抖,根本没法回答他。
“我送你回去。”他说着把她抱起来。
外面下着大雨,一出门迎面刮来一股雨雾,瞬间衣衫全部湿透。温玉昕的衣服已经破碎了,此时更觉周身都浸在冰里一般寒冷,她只有紧紧贴在施承桓的怀里,从他湿透的衣衫里面探取一点热量。
他抱着她轻车熟路的走,很快到了她住的地方。她还在慌乱中没有回过神,他就已经从衣架上翻出了一身衣裳给她,“快换上吧。”说完就出去了。
她恍惚中自己换完了衣服,正坐在床边发愣。他又敲门进来了,递给她一个热乎乎的暖水袋。
“谢谢。”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那两个傻瓜丫头在院子里到处找你,喊的太响了,被管家关起来了。”他谐谑的说,“这回你得亲自去解决。”
她点点头,问:“你陪我去找管家好不好?”
“好。”
两个人一起下楼,走到管家的屋门外。温玉昕抬手正要敲门,被施承桓一把抓住手。她抬头看他,他眉毛一挑,示意她听里面的对话。
“我早就说了不要让她住在家里!在这儿白吃白住不说,还成天惹麻烦!你看看今天闹的什么事。最好的一道菜让那个死丫头给糟蹋了!我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托人从外地运来的材料!就这么糟蹋了!”说话的是县令的夫人。
“好了好了,反正那道菜上来的时候我早就吃饱了。你们女人就爱大惊小怪,不就是洒了点汤嘛。”县令劝道。
“怎么是一点汤的事!那水是谁从崂山山腰上运来的?不是我哥哥吗?那辛苦你不知道啊?”
“哎呀我钱都已经付给他了,你怎么还提这事。”
“我不管,你赶紧让那个木头人和她的丫头们走。我不想再见到她们!烦都烦死了!以前我们两住在这多自在,自从来了她,我每天早晨起来都没精神!”
“要不是她父亲是温齐满,我才不会允许她来。”
“你还说温齐满!都是那个温齐满,害的我中秋节跟几个臭婆娘挤在一间下人住的屋里!这样的爹能教出什么孩子,可别在这污了我的院子!”
温玉昕脸色黯然了,浑身都在发抖。
“老爷夫人莫要为了外人生气,依我看那温姑娘并不会长久住在我们这里。艾夫人写信来说她是定了亲的,不如我们通知她的亲家,让人把她接走便是。”管家说。
“赶紧写信!我可一天都不想再看到她们三个了!”夫人下了命令。
“你这么明显撵人是会得罪温齐满的。我这小小县令可惹不起温齐满啊!说不定他一怒,我这乌纱帽就没了!”
“你不写信我就死给你看!是你的乌纱帽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
县令再没说话。
管家赔着好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