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她才没有死去,她身上甚至连摔伤都没有。她漂浮在烂泥之上,像一片掉落的叶子一般。
紫裳醒来时便觉得安静,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一种寂寞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这感觉让她慌张起来,她想撑起身子寻找马小山,可是那泥沼竟似有吸力一般带着她缓缓的沉下去,她记得双脚乱蹬,双手乱划,可泥水还是在不停的吞噬她,她伸长了脖子,努力不让自己的口鼻沉入泥沼中,同时大声的呼唤了起来:“马小山!马小山!你在哪?”
“你最好不要乱动,放松身体。”马小山的声音传了过来。
紫裳顿时觉得心安起来,马小山没有死!她似是忽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整个人变得勇敢和无畏起来,她按着马小山说着放松着身体,即便心头的狂喜让她的心跳得厉害,她还是在泥沼中慢慢浮了起来。
“我们该怎么逃出去?”紫裳问着,顾不得恶臭的污水浸泡着自己的身体。
“你先放松不要动,这里的泥沼并不是死的,它在缓缓流动,只不过它流动得很慢,我们才感觉不到。”马小山缓缓说道。
“这泥沼要将我们带去哪里?”
“我在山中时也见过这些泥沼,我们要做的只有等候,等它把我们带到陆地上去。”
“若是它一直不把我们带向陆地,我们就要一直这样漂浮这么?”
“是的”。
紫裳忽然安静了下来,听到马小山还能分析,还能对她说话她竟然安心下来,哪怕这泥沼随时可以吞噬她的生命,她也全然不在乎了。然后她一抬眼,便看到了马小山,她刚才一番挣扎,竟让自己飘得慢了些,而马小山静静的躺着,飘得快了些,两个人就这样的飘在了一起。
紫裳缓缓的伸出手,握住了马小山的手,马小山的手温暖而有力,她觉得就这么握了一握,就充满了活下去的勇气,他们现在只需要静静的躺在这些泥浆上,就会到达陆地。
“我们需要等多久?”紫裳问道。
“不知道,可能会很久。”马小山答道,“我们只能忍耐。”
人活着岂不就是一种忍耐,忍耐孤独,忍耐寂寞,忍耐别人的非议,忍耐仇恨,忍耐种种可以想象与不可想象的事情,然后再在忍耐中寻得欢乐。
马小山忽然又道:“我还是想不明白,是谁杀了那马家堡的主人?”
“不是你动的手?”紫裳问道。
“不是,他是被窗外飞来的暗器所伤。”
“莫不是有人想要陷害你,会不会是马如令?”
“我不知道。”
“不若这样,等我们出去了去寻那梁绪,他本是六扇门的人,查案自是有得一手。”
时间过去了许久,这泥沼果然是流动的,马小山和紫裳已到了泥沼的边缘,这里的沼气已经稀疏,这里也能看到一大片林子,林子中看似有间木板房子。二人飘到陆地边,便向那屋子走去。
是什么人搭建了这间屋子,又是什么人会住在这里。这里本是人迹罕至之地,住在这里的人岂不是要常常忍受孤独?
二人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见无人应门,便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这显然是一个空置已久的屋子,地上落着厚厚的泥灰,木板制的地面似已有了些许腐烂,房子中间摆着桌子,桌旁有一个树墩作凳子,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木板搭的床,床边的木板墙上刻着一行字,紫裳念:“纵横江湖数十载,唯有一仇不可敌,隐居于此所,苦练十年,自习得一身武功,名为《逍遥诀》,今出山寻仇,不知可否得还,留此书赠有缘人。”墙下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油布包裹。
仇恨,又是仇恨,这难以磨灭的仇恨。这位高人留下了功法与字迹,却是去独自寻仇,不知道他的大仇是否得报,只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