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要除了马帮?”
“为何?”
“为了他一个儿时的玩伴,在锦衣帮和马帮的火并中,他的玩伴意外的被砍死了。”
“就为这点事?”
“就为这点事,他已经苦练了十年的武功,你若是不让他报仇,岂不是大大的不公平?”
“可是他若报仇,岂不是对马帮大大的不公平?”
“何止是不公平,他只道他那玩伴已死,却不知道,他那玩伴的家人也在十年前死绝了。”
“他不知道这件事?”
“他不知道,所以他还只揪着那一点点事情不放。”梁绪答。
马小山忽的站起身来,走向梁绪。
“你说那儒生的家人已是死绝?”
“正是。”
“因何而死?”
“有人下毒,满门一十五口人尽皆死绝。”
“何人下的毒?”
“金钱帮的雁将军,‘千面毒手’雁云飞。”梁绪答道。
“又是他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马小山沉吟道。
“绝无虚言!”
“碰”的一声,马小山的掌已落在了桌上,震得那桌上的碗筷一跳,待得收回掌时,桌上已留了一个手印,入木三分。
是夜,马小山二人已在望仙楼的屋中,今日是大年夜,窗外爆竹声声,马小山正坐在桌边吃酒,紫裳在一旁陪坐。
“不如我二人成亲吧。”马小山忽然说道。
紫裳的心,化了。
她终于等到了马小山的这一句,只是平凡的一句话,却竟让她的心中泛起了涟漪。这是马小山对她的认可,她知道,似马小山这般的人,说出的话总是要做到的。她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她对这句话也期待了太久。
“我们现在?”紫裳的话语有些颤抖。
“对,现在。”马小山说道,他也想了很久,他也知道紫裳在等待着这一天,可是他不得不慎重,不得不小心,他不愿意紫裳再因他受到伤害。今日他已下定了决心,即便是去寻仇也不再与紫裳分离,他要带着她,走遍山河大海,两人再也不分开。
“可是我们没有媒证。”
“你我皆是父母双亡,不如就以这苍天为证,以这大地为媒。”
紫裳匆忙倒了两碗酒,与马小山席地跪下,说道:“苍天为证,大地为媒,我马小山与紫裳在此结为夫妇,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话音落下,二人皆举起碗来一饮而下,窗外爆竹声声响起,似是整个边城都在为这二人贺喜。待得缓过身来,紫裳已是泪如雨下。
二人都已睡下,一番过后,紫裳躺在马小山的臂弯里,马小山望着房梁,忽然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何非要为儒生复仇?”
“因为他是你儿时极要好的好朋友?”紫裳问道。
“那纵然是原因之一,却也不全是。”马小山接道,“他来的那年,边城正是大旱之年,附近十里地练树皮都吃完了,我们这些叫花本来就是在等死了,可是儒生来了,他家到来的那一天便开始发粮食,我们都得到了饭食,因此儒生先于朋友是个恩人。”
马小山似又回忆起那段岁月,仿佛整个人都置身其中,那段岁月使他的心情愉悦,一双眼睛竟发起亮来。
“他很特别,别的富家子弟都会找寻富家子弟做玩伴,他却不同,他只爱与我们这些小叫花玩在一起,他很会读书,他读罢了书便将书中有意思的内容讲给我们听,我们喜欢他读书,因为他读书的时候总会拿自己和君王做比,而我们便成了他口中的大将军。”
“他常说,他是要做大事的人。”
紫裳静静的听着,一只手抚摸着马小山的手。马小山的手掌宽大而厚实,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