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打得过谁”
丁嘉严肃地说:“我打得过你。”
云烟闻言大怒,从陈雄脑门下扣出枕头,要把丁嘉捂死。
丁嘉挣扎着说:“我可以帮你们喊加油”
周肃正说:“就让他去吧。”
云烟和陈雄停了这话都很惊奇。在陈雄看来,他们有义务保护丁嘉的身心健康,将他拦在一切邪恶之外,就像手上站满了鲜血的冯敬尧百般呵护着他的大闺女冯程程。云烟却知道,这是周肃正有意想让丁嘉去看一看这些东西,总有一天,他要走出众人的庇护。
“曲宋君”远远的,丁嘉喊了一声。
这是策略的第一步。
曲宋君作恶多端,仇家如过江之鲫,就算他亲妈在街上喊他回来呷饭,他都不敢冒然答应,就算回去也不敢走大门,三拐五拐,狡兔三窟。而丁嘉长相可爱,没有攻击性,可令对方丧失警惕性。
丁嘉叫了好几声,那个烫着方便面头的青年均无反应,丁嘉像念经一样小声说:“曲宋君曲宋君,小蛐蛐,宋庆龄,小君君,小蛐蛐,小蝈蝈,小君君,蛐蛐蛐,君君君,蛐蛐蛐,蝈蝈蝈,蛐蛐蛐,蝈蝈蝈,蛐蛐蛐”
丁嘉跟在他身后,大概念了有二三十米远,这青年终于忍不住了,一声大骂:“死胖子,你找死啊”
丁嘉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继而心道,你说的是病句。
“蛐蛐”正是曲宋君小学时的外号,基本上姓这个的人,都免不了这个悲剧。他为了给自己正名,黄沙百战穿金甲,大小战役几十次,终成一方大哥,再无人敢这么叫。中学时代便是一方校霸,没人敢惹他,还要给他交保护费。
几年不见,这人相貌变化挺大,云烟几乎有点不敢认他了。见他开口骂人,云烟才松了口气。
他们已经跟踪了曲宋君两天。从前念书的时候,曲宋君出行就像壁画上的贵妃出行图,带着一组摩托车队,每辆车上都还坐着好几个人,前呼后拥,声势浩大,鲜少落单。可是这两天,只有他和一个男生单独约会,背后并无保镖。
“是曲老大吗”丁嘉笑眯眯地说,“有人请你们喝茶。”
远远的,云烟听到了,不悦地说:“喝个毛,你出钱”
而在曲宋君眼中,喝茶就是下战书,他目光中露出惊异而愤怒的神色,然后推开了身边的男孩,毅然决然对丁嘉说:“你们让他走,我曲宋君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男生立即抱住曲宋君的腰不放手,哭了起来。
曲宋君抱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没事,豹子死了威不倒,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那男生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拉着扯着就是不让曲宋君走。
这一去呀翻山又过海呀,这一去三年两载呀不回还。
这一去呀枪如林弹如雨呀,这一去革命胜利呀再相见
曲宋君亲吻起男孩带泪的眼睛,亲着亲着,两人的嘴唇就被502粘连在了一处,当街就热吻了起来,难分难舍。曲宋君顺着男孩的背一直往下摸,手伸入男孩牛仔裤的裤腰下,男孩的腰很细,裤腰有点大,经曲宋君一扯,半拉股沟都露了出来,丁嘉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
两人扭成一股麻绳,那男孩哭着哭着,就哭成了小猫般的啜泣声,鼻腔里带着淡淡的,奇怪的音调。曲宋君就将手抽出来,放在男孩裤裆前面去捣鼓了。
丁嘉莫名脸红,不禁回想春熹茶馆的那个吻来。寝室长亲他的时候,蜻蜓点水,完全被比下去了,人家这都要亲出火来了,两个人都神魂合一了。丁嘉愤愤地想,这样才叫亲呢,寝室长那根本就是敷衍。
目瞪口呆的还有云烟和陈雄,陈雄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希望他们来得更猛烈一些,甚至希望他们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