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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点上,任何一步的移动,都是向南行进。有缘的人朝着任何一个方向走,都是在靠近。

    他乡遇故知,本是人生的喜事一件。奈何故知中有人父亲亡故,实在不幸。

    接下来,云烟遇上了他二十余年人生最大的麻烦丁嘉死活都要去他家拜祭他的亡父,一定要给这位未曾谋面的伯伯烧纸钱,聊表心意。

    云烟骑虎难下,苦苦哀劝:“你不能去我们这边风俗奇特,只有儿媳才能拜祭。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名不正言不顺,我爸在天之灵会误会的”

    丁嘉振振有词地说,他是云烟的社交关系中最重要的一环,在云烟如此重要的人生场合,他怎能缺席要是某一日,丁嘉那不知身在何方的父亲也挂了,他也希望云烟能前来吊孝。

    这话听着咋这么邪门陈雄在一旁纳闷。听嘉嘉这口气,就好像他爸去世和他姥爷过七十大寿一样,没区别,都只是一个宾客临门c好友齐聚一堂的因由。

    存在即感知,谁都不知丁嘉的爸是谁,因此只能当他不存在了。对丁嘉而言,“父亲”只是一个伤口,倘若能给儿子以便利,能让儿子开心一下,这个不存在的“老子”去死一死又何妨

    云烟向周肃正c陈雄投来求救的目光,这两人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不煽风点火c落井下石已是人道,又怎么肯施以援手呢

    云烟一咬牙心一横,几乎要说出“已火化入陵”这种天打雷劈的话来,这时候,周肃正开口了,说:“我们是为了缉凶才过来的。这件事很复杂,你最好不要参与。你会拖我们后腿。”

    云烟没料到,自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话,周肃正就这么讲了出来,轻而易举,毫无遮拦。

    对丁嘉,你可以尽情嘲笑他的体型,智商,但你绝不能将他排斥在群体活动之外。所以云烟宁可骗他一骗。

    云烟看了周肃正一眼,忍不住想,他心真硬。

    陈雄也觉得,这么不仗义的话,老周真敢说但又觉得老周很能说,千里寻仇,经他一讲,就变得文明礼貌,正义凛然。

    周肃正坦诚不欺,这样的被嫌弃让丁嘉面上一红,心中难过了好一会儿。如果不是偶然遇上,三人会将这事瞒自己一辈子吧。

    好半天,丁嘉才问:“那云烟他爸”

    周肃正说:“还活着。”

    如此一来,倒还是件好事,云烟并未失去父亲。丁嘉便将怨气转向云烟:“云烟你个大骗子,那天我只是瞒了你一点点,你就用香蕉打我,现在你不孝不义,怎么办”

    陈雄指着园子入口说:“那边有荔枝和西瓜卖,我陪你去买”

    面对这项指控,云烟冷笑一声,说:“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这样的父母我留着没用,你要是喜欢就免费送给你好了,不用客气。”

    丁嘉一噎,赶紧说:“你这份大礼太厚重了,咱俩谁跟谁,你的爸妈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两人谦让了一番,谁也不要这爹妈。父爱如山,母爱如海,小时候没有,长大了也就不稀罕了。

    四人一边逛园子,一边听云烟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爹妈大猪头。

    云烟搜肠刮肚,喋喋不休,从香洲到云蔚亭,从梧竹幽居再到松风水阁,一路说个没完。

    后面几个外地游客见他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声情并茂,以为这是一个美貌小导游在向周c丁c陈三人介绍园中风景,因此也一路尾随,准备蹭一下解说听听,结果发现这是儿子在讲爹妈坏话,但云烟骂人花样繁多,他们一路听得如痴如醉,路过小飞虹都忘了拍照。

    云烟愤慨不已:“你们知道的,我姐的妈不是我亲妈,是我大娘,她特小气。读高中的时候,我让她给我买张中国地图,她却推三阻四,搞得我一直以为新加坡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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