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搞卫生,对镜贴花黄。
现在周肃正偶一回寝,丁嘉都有种中奖的惊喜感。虽然他也能与陈雄c云烟一起去丽人岛看寝室长,但那意义不一样。就如同你愿意跋涉千万里去看一个人,但还是希望那人主动向前走上一两步的。
三人一起去水房占了三个水龙头冲了个凉水澡,回来后丁嘉没找到那件他宝贝的301的寝服,只得套上了一件白色的老头衫。去年夏天的衣服,现在已经很宽松了。这种老头衫是全棉的,质地亲肤,可惜一下水便没了型,皱皱巴巴的,白得也不纯净,像豆腐幔子一样的苍白色。但这破布一上丁嘉的身,衬得他周身白净如玉,仿佛一个六月的雪人,堆坐在床沿上,在灯光下泛着白光。
云烟换完衣服后,就将丁嘉扑倒在床上,将脸贴在丁嘉的肚皮上,半晌不吭声。
丁嘉以为他还记恨着自己在丽人岛污蔑他抽烟一事,便有些愧疚地摸了摸云烟的头发,说:“早上错怪你了,寝室长变小气了,他自己抽烟怎么不给你一支”
云烟就知道丁嘉压根儿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便伸手在丁嘉胸前掐了一把,丁嘉疼得“哇”了一声,迅速缩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胸部。
丁嘉有些虚伪地说:“你好多心,你和寝室长在我心里一样重要。”
云烟原本已忘记这回事,一提就冒火,说:“那刘迪明呢”
提起这个人,丁嘉的口气十分失望,他望着周肃正的床板说:“他不好。”
云烟酸溜溜地说:“人家奔走在为同性说媒的光荣大道上,怎么不好了,多高尚啊还赚了那么多钱,肥得流油”
丁嘉觉得云烟有时候傻兮兮的,只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揍,为了点钱,刘迪明的屁股都被人打烂了。然而,就算刘迪明造福全世界的同性恋,国家主席也给他发奖,丁嘉也不觉得好。
云烟不信,瞪着一双杏眼问:“为什么”
丁嘉又摸回到云烟的头上,痛心疾首地说:“云烟你记性怎这么差回头给你买包瓜子补补脑吧你忘了,他差点害死你呀”
听了这话,云烟心中感慨万千。
起初丁刘二人情比金坚,藕断丝连,越挫越勇,像梁祝一样,云烟觉得自己像个横刀夺爱的马文才,又怒又气,本来心灰意冷,不再干涉了,没料到没了外力的阻碍,这俩人内部出了问题。这让云烟对中国那些古老的谚语又有了不少领悟。
一直以来,丁嘉窝囊得令人发指,让云烟徘徊在被气死的边缘,然而丁嘉的底线低是低了点,却不是没有。刘迪明对他差一点,没关系;可是害了云烟,他就无法再安之若素。
我果然比那人渣的地位高一点。
云烟喜滋滋地想着,抬起头来看了几秒丁嘉雪白的面庞,含着笑半晌没说话。他直起半截身体,将丁嘉身上那件老头衫从腰际向上卷到了胸口处,裸露出雪白如玉的肚皮,并将脸贴了上去,埋在丁嘉胸前。一到夏天,丁嘉的肉身就变得格外冰爽凉快,仿佛真是个雪人一样,云烟特别喜欢趴上去。
肉太软,云烟的脸埋得有点深,声音通过传声之后,嗡嗡然如老头:“这件事他化成灰我也记得。刘迪明大一的时候就害你,你怎么到现在才醒悟呢”
丁嘉想了想,涩涩地说:“有些人就是对朋友不好,没办法的。但至少他还把你当朋友看。”
云烟心中有些难过,说:“嘉嘉,你不要捡到篮子里就是菜。从前你是没得选,所以遇上这么个朋友就当成宝。可现在,你有了我们。我们几个空谷幽兰,高风亮节,岁寒三友,却和刘迪明这种人渣一样上你的席,那也太侮辱人了吧。”
丁嘉“嗯”了一声,将云烟的后脑勺往旁边推了推:“你说得对。云烟快起来,很热啊。”
云烟从丁嘉身上滚下来,仰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