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怎么去见陛下
熬烈睡得正熟,卢闵也昏昏欲睡的写着策论。而绛紫宫中,安静又诡异。
自莲宿“死”后,皇宫中陷入了异常的慌乱。频繁有人看到黑影,谣言四起,说皇宫中出没之人嗜杀,人心惶惶。虽然莲珏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是随后出现的线索,却让人不得不重视。
灯树忽然熄灭了。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烁着冷血的光芒,一动不动的盯着猎物,莲珏感到身上极不舒服,放缓呼吸,手悄悄扣紧一物。
那人就在五丈开外的房梁上,彦景凌昨日就被派出去了,如今还没回来。
究竟是何人,能够避开众多的侍卫,进来得滴水不漏。
现场,落针可闻。
不着多想,那人跳下房梁,极快的靠近书案,不带一点表情。
刀光反射着阴凉的月光,妖艳又凄凉。
嗖
噗
莲珏一痛,侧身一看,刀尖刺入右肩胛,血顺着衣袖,滴到书简上。而来人,却已倒下,未发一声。手上的暗器盒已然打开,三针尽出。
还好景凌走的时候千叮万嘱的留下了这个。本以为用不上的。
灯忽然亮起,东里御天着急的模样放大,还没等莲珏缓过神来。却被人拥入怀中。倒下的人,分明后背插着一把剑,东里御天的剑。
“珏”
明明说过不会心软的,可是一听到他有危险,还是眼巴巴的跑来了,提着那一股气,硬是。
“王爷不该来。”
“珏可真狠心。我若不来,彦景凌不在,你当如何”
“你知道他”
“景凌,叫得真亲密。”东里御天的手又紧了几分,眼睛危险的眯着,“珏从来不肯这么亲密的叫我。我和彦景凌可是旧识。算起来,他还要称我一声少主。”
莲珏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彦景凌原来有这般的过去,自己也是从来不知道的。虽然从来没问过,但是,这又代表什么呢
“当着我的面,还想别的男人,真是很不乖。”
东里御天生气了,相当的生气,从未有过的生气
莲珏依旧表情淡淡,捂着伤口道:“王爷自重,朕乏了。”
东里更生气了,一口咬住莲珏的脖子,真想把这白皙的脖子咬断,让人再也无法生气。
这是爱吧,要不是爱了,怎生因为提到了别人,就失去了理智。爱,是无法用理智衡量的。
一个人一生总会不经意间碰到一个,生不起气,狠不下心,牵肠挂肚,寝食难安的人,任何人,都无法例外。这个前世心口的朱砂,因为滴了一滴泪水,所以生生世世都无法幸免。
莲珏肩上的伤口很深,血沾湿了东里御天的袖口。
“放我下来,东里御天”这身大吼惊动了外面的将士,只听见有脚步近了,东里微微一笑,提气跳上窗台。
“放你我可是要好好的教导一下我的好弟弟。”话音未落,身子腾空而起。
东里御天将人扛着,直接消失在夜色中。
月色,正凄迷。
第四十章情到不堪言处
什么也不用说,一触即是罪。就算如此,我也要将你一点一点的拖入这个旋窝。
那夜,其实,什么也没发生。东里御天小心的帮莲珏包扎了伤口,指尖沾了药在伤口边上流转,疼痛混合着清凉,让莲珏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他的眼睛,如剑似雪。东里御天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轻得光影交错,红尘迷暗。
相顾无言。
伤口的疼痛,远远不及心中的慌乱。千万只蚂蚁不停的撕咬,恨不得剖开心看看,梦中总是出现往日颠鸾倒凤的情景,混合着龙涎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