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城门便一直向东而行。那随行的几个相府侍卫皆骑着快马,马蹄声“达达”就好像踩在人脑门上似的,让秦晔一阵烦躁,不禁捏紧了手中的剑。
秦晔坐在马车里面,手心里面全是汗,那剑柄都被握得有些湿滑。上次手心出汗几乎要拿不住东西的时候,还是他见到侯爷府前去提亲的车马。
两个月倏忽而过,面前这人的哥哥下月初七就要登基做新帝,可笑的是他仍是要嫁过去,那人临行前还看着他把一碗迷药喝了个底朝天。
又不杀他,可是又忌讳着他。
秦晔实在是觉得这兄弟俩的感情有些费解——若能平安度过今日,再好好问问他吧。
秦晔这么想着,便侧身看了看身边昏睡过去的人。
睡颜是那么恬静,就像一个没有任何烦恼熟睡着的孩子。秦晔缓缓凑近,伸出手去一下一下拨弄他的睫毛。
——如果是被这么好看的人掰弯,那说明自己的审美没有问题!
仅仅是拨弄睫毛似乎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秦晔凑得更近,细细瞧着他精致的面庞,以及因为微微仰着头而露出的洁白修长的脖颈。
居然——有点理解那个小侯爷为什么非要娶他了。
但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秦晔一个没留神,自己的嘴巴就亲到了人家的脸上!
尽管玉旻齐此时因为药效而昏睡着,但秦晔还是红了脸,同时立即坐回去,握紧了手中的剑。
马车停了的同时,马蹄声也停下来了。秦晔刚想出声询问,便听到了四周拔剑的声音同时响起来!
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秦晔用最快的速度抽出剑向马车的后面刺去,然后顺势向下劈开一道裂缝,一脚飞踹便抱着玉旻齐两个人滚下地来。
尽管自己并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但这个奇怪的身体一遇到危急时刻便分外灵活,就好像身经百战一般!
也就在两个人跳出马车的同时,那四个相府的侍卫已经团团围住马车,各人一剑便将那马车戳了四个窟窿。
若是晚了一步,自己和玉旻齐怕都被戳出几个血窟窿了!
那几个人看到秦晔抱着玉旻齐跳出来,很是吃惊。他们并没有接到御史大夫的消息说这个相府的家奴身手灵活。
“嗬!会武功?”
秦晔把玉旻齐轻轻放在身后的草地上,他依然昏睡着,面容恬静。
秦晔扔掉剑鞘便立即站起身来,他手里的剑明晃晃的,几乎可以反射出人影。
这几个相府的侍卫受谁指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务必保护好身后的人,拖延时间!
他说要等,那就在他安排的人赶来之前,解决掉一切麻烦。
秦晔也不客气:“有种的来试试!”
一人便骑在马上立即向他掷了一剑,似乎是不相信他会什么武功,以为他不过是装装样子。
秦晔扬起右手便将那剑挡在胸前,掉在地上。随后拾起来拿在左手里,唯恐有人掷剑伤到玉旻齐,便谨慎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哈哈——没想到还是个忠心的奴才,这么护主!”
“没准是得了他主子的甜头,要护食呢!”
“哈哈哈——”
秦晔知道他们说得是什么意思,但每次听到有人侮辱玉旻齐,大脑就不受控制一般想去上前拼命。
左手拿着的剑呼啸飞出,正中说话那人的胸膛!这一道剑风凌厉,竟然将那人整个掼下马来!
“老三小心!——”
他对面的那人要出声提醒,显然已经晚了。
“兔崽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三人立即调转马头要过来杀他,秦晔略一思索了片刻,便